“皇伯父在座,太子尚敢越过他老人家叫一介臣女端坐回话,蔑视君威,夺个皇伯母的权又算什么?”
闻言,祝念安脸色惨白,再不敢端着一张被太子偏爱的脸安然坐着,慌忙跪下请罪:“臣女不敢!方才无心之失,请皇上恕罪!”
祝太傅也坐不住了,忙就要起身请罪。
祝家众人也随之起身。
正元帝却摆手叫他们坐下:“爱卿不必惊慌,瑾瑜心直口快,无甚责问之意。”
他并未问罪太子,可一句“心直口快”却叫人细品再三。
父子再是情深,那也是天家父子。
先君臣,后才是父子。
太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即跪下请罪,只得自污,将此事往见色起意上靠:“父皇明鉴,儿臣方才只是听闻祝二姑娘重伤之下又摔倒在殿外,怜惜之下才乱了方寸,并非有意僭越,儿臣待父皇孝心天地可鉴,望您降罪,责儿臣无心之过!”
他到底是正元帝的心头肉,立即就被叫起了。
见后者脸色缓和许多,太子这才放下心来,又恭敬向皇后告罪。
皇后面含笑意,叫他起身:“做母亲的还能怪孩子不成?”
正元帝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皇后无子无女,稳坐后位一赖家世,二赖情商手段。
太子解了危机,这才将目光放在闲闲饮酒的穆庭身上:“庭弟方才误会之言,本宫自揭过不提,可听闻祝二姑娘是被你所伤?祝太傅乃我大胤肱股之臣,肆意重伤臣女,污我皇室清名,你不该给个交代么?”
穆庭抬眼看他:“太子是为心头好讨公道来了?”
“慎言!”太子脸色肃然,“你怎可随意辱姑娘家清白?”
“先辱她的不是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