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宫宴

确定了云渠的目标后,司棋便也默默将此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不过对于当下韦文彬或许不怀好意一事,她还是询问要不要早做防范。

云渠只道:“不必,他若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司棋以为她说的是从前韦文彬屡屡中伤她一事,也不由多嘴了一句:“靖安伯光明磊落,言行正派,偏生儿女极不成器,不知被撺掇着干了多少亏心事,真真是家门不幸。”

“若身正心正,便无惧人撺掇。”云渠摇头道,“无非是本心不正,遇了契机便将底线抛之脑后了。”

司棋深深点头。

云渠没再说此事,只叫她去多找找家境贫寒的读书人资助。

只两日功夫,司棋便找到了城东几个秀才,查过后一一将他们的情况报给云渠听。

“柳秀才父亲早逝,被寡母卖绣品养大,如今正靠抄书做工赚银子养家;席秀才资质更好些,曾为院试第四,如今靠父亲做苦力和母亲卖包子供其读书;李秀才是凉州人士,说来与咱们老爷同乡,他家中本小有余钱,只是父母先后病逝,十岁时被家仆带来京中投奔曾定过亲的商户许家,许家虽开绣庄,有些余钱,却不大瞧得上李秀才,纵碍于故交之子收留,成亲之说却从未提起。”

云渠问道:“许家对李秀才不好么?”

“也并非不好,只是寄人篱下,冷眼常有,李秀才平日里也多是为同窗研习书籍,以得银两度日。”

云渠接过这三人的文章瞧过后,想了想道:“柳秀才逆境不屈,品性不错,药铺就快开张,请他来做个账房,平日里他病弱寡母也可来此治病养身子,平日读书与乡试所需银两我亦可为他承担;李秀才便请来墨涟居做账房,吃穿住行可皆在此,待遇与柳秀才一样。”

墨涟居是她名下的酒楼,很得文人才子青睐。

李秀才若肯费心经营,人脉必定不少。

司棋疑惑道:“姑娘,那席秀才呢?”

云渠看了眼手中颇有才气文章,说道:“仅是平日随手写的文章都要用上等徽墨和玉扣纸,半分不顾及年迈父母辛苦,品性不堪,才华再横溢都无用。”

司棋这才注意到,眼中闪过懊恼:“奴婢只着人查了他平日待同窗邻居的诸多行径,都道他温和大度,还曾为一寡母幼儿垫过药钱,便以为他品性不错……竟未想到这里去。”

“达者才有余力兼济天下。”云渠将手中文章放置一旁,“家境捉襟见肘却不思减轻父母负担,拿着他们的辛苦钱行大方,非君子之举。”

顿了顿,她又道:“为席家父母找个轻松些的活计吧,那样大的年纪了。”

司棋点头应下,立即下去办了。

明年秋闱便可下场,若如今准备充分些,说不得明年便可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