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多钱,祝太傅眉头紧皱:“不过叫他们转移视线,未想竟损毁那么多么?成事不足——”
“父亲莫不是想要了他们的命,送给护国寺有个交代?”云渠直接问他。
“不可么?他们行事过激,自该——”
“当然不可。”云渠淡声打断他,“他们听命行事,该为此负责的是父亲。”
“可……”
“父亲不愿么?”
肩上的力道又加重许多,疼得祝太傅额角冷汗又冒了出来:“捐!我这就叫管家去支钱。”
“不必劳烦管家,稍后我自会去支。”
现在公中银子都是祝太傅私库而来,她待会儿直接去公中就是。
“……好。”
达到目的,云渠也无意逗留,收回手退后一步,福身告退:“便不打扰父亲,云渠告退。”
肩上铁钳般的桎梏终于消失,祝太傅下意识动了动,却立即倒吸一口冷气,疼得脸皮都抽动了一下。
“你……你慢走。”
他看向云渠的眼神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惧与忌惮。
云渠微微点头,转身开门离开。
随后陆一进来,将地上的两人又提了出去。
他们走后,祝太傅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来,想抬手擦擦额角冷汗,却发现右臂抬不起来了,只要稍一动作就一阵剧痛,若非他忍功极强,这会儿只怕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了。
他不顾仪态地扯开衣裳,正见肩胛前后明晃晃五根手指印,颜色青紫,隐隐已深至发黑。
疼痛难忍间,他眸光明暗交杂,闪烁不定。
这边,云渠出来后就往正院走去。
司棋看了后头一眼:“姑娘,那群人不给喂解药么?”
“他们半个时辰后会醒的,不必担心。”
就是祝太傅想叫人去请府医来治自己肩上的伤,可能要忍痛多走些路,喊别处的小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