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跟着点头,也疑惑道:“二姑娘平日里瞧着聪明,性子却执拗得很,都在晋王世子那里吃过一回黄泉亏了,竟还敢冒死挑衅。”
云渠摇头道:“她只是太过相信自己身上的光环。”
“光环?”
“就是……人人都会爱她,即便有短暂不如意,最终也皆会如愿。”
司棋没想通,只道:“不过晋王世子也实在……方才奴婢瞧得分明,若小厮并未拉那一把,他怕是真要踩着二姑娘过去的。”
绕个路就能解决的一场纠纷,他却定要见血才罢休,当真霸道至极。
“二姑娘也算自找苦吃。”司墨道,“晋王世子头先念的那几句,百姓大多不知其意,她假作不知,让个路就过去了,偏要作死挑衅,引得晋王世子越骂越难听,还将自己冒领姑娘功劳的事儿摊了开来,惹一身不痛快!”
司墨是最见不得祝念安的,说话总是有所偏向。
但不得不说,祝念安这波属实是鸡蛋碰石头。
今日过后,穆庭只是多了个欺压臣女的名声,于他不痛不痒,可祝念安想再洗白却难了。
伪善之女,脏心烂肺。
短时间内,这八字评断怕是要时刻伴随着她了。
司墨还欲开口,嘴巴却忽地被堵住。
她不解地看向云渠。
云渠食指竖起抵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祝姑娘好耳力。”
马车一侧,穆庭缓缓策马出来,含笑看她。
“世子过奖。”
“镇北侯宝刀未老,教出的祝姑娘亦身手过人,只可惜……”穆庭顿了一瞬,“姓祝。”语气之鄙夷毫不掩饰。
“……”
若有现代的条件,云渠高低都要艾特祝母来叫她看看。
君子从不背后议人长短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