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侮辱父亲。”云渠说了她一句,但轻飘飘的没什么威慑。
她待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天色将黑之际去了正院陪镇北侯夫人用过晚膳后就回来睡了。
翌日一早,她照旧去演武场随镇北侯练功,过后与他去了前院书房,细细确定了去南疆的人选与具体计划。
由侍卫首领陆忠带队,领二十死士去南疆。
镇北侯还特意将镇北侯世子的贴身信物给了陆忠,后者接了信物后,当下就带着一众死士乔装离京。
“但愿你所言成真。”镇北侯阖上双眼,掩住其间疲惫与期望。
云渠自明白,他不是真信了她那“做梦”之说,只是心中尚存一丝可怜的期待,而涉及镇北侯世子,他也愿意去赌那微不可查的一点可能。
“外祖父定能如愿以偿。”她定声开口。
镇北侯微微点头。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锐利有神。
“侯爷,祝府又来人了。”
“打回去。”
“是。”
云渠疑惑问道:“祝府的人来过很多回了么?”
“城北男尸案,外头皆传那人为你所杀。”镇北侯言简意赅。
云渠懂了:“原是父亲也误会于我,想来是叫我回府问话的。”
“理他作甚!”镇北侯冷哼一声,“伪君子总是师出有名,先前他因你受过,便总想借旁事找回场子,不必太给他脸!”
显然,他与镇北侯夫人是一样想法。
——憋死那个一肚子气的祝太傅。
云渠想了想,父亲的心结固然该解,但他到底年轻,还是老人家的喜乐更加重要。
她乖乖点头应是。
“这就对了。”镇北侯满意地看着她,“不必担心此事,你那亲爹也是时候用用了,有他替你兜着,顺天府不敢上门。”
至于金銮殿上或许会有政敌借此弹劾……那谁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