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说几句后,她便转身去粥棚帮忙了。
“咱们二姑娘忒有意思。”司墨捂嘴笑道,“分明是羡慕嫉妒咱们姑娘的亲卫队,非要冠冕堂皇添上个担心家人的借口,殊不知欲盖弥彰,更引人生笑。”
“可不是,那眼神明得不能再明,恨不得如往日夫人的嫁妆般,都给自己扒拉进怀呢!”司棋也小声道。
“似乎自灾民进京开始,二姑娘就一直在失去,想来她心里不大好受了。”
云渠摇头开口:“失去无从说起。”
祝母的嫁妆再如何也不会是她一个非亲非故的庶女可染指,无非是从前祝太傅的宠爱给了她自己可以的错觉。
而祝府中馈更不会是她掌中之物,镇北侯的亲卫队亦与她无干。
甚至她唯一失去的名声,都是踩在原主母女身上而来。
一旦云渠不肯给了,换做女主自己承受,她便接受不了,也不肯真金白银拿出来,任旁人如何行善,只一意跟在后头救灾民刷善名。
一直以来,不是她在失去,而是云渠在得到。
只是她受不住这其间落差罢了。
司棋两人想通后,也不由点头。
“姑娘说的正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能称作失去呢?应该叫还债。”
云渠并未多言,只是走去粥棚跟着帮忙了。
她带来的亲卫队自也不是吃干饭的,为众人省了不少力。
而正在此时,一个接了衣物的男人却猛地将衣裳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什么破烂衣裳!也敢拿来给人?!满京皆赞的菩萨贵女,竟也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善人!”
一边说着,他手中的碗也径直朝着云渠砸来。
“姑娘——”
碗离云渠尚在五步之外,就被侍卫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