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庠并未看见什么东西。
曾胜己道:“各位再仔细看看。”
宋庠的身子几乎是要趴在上面,可还是什么也没瞧见。
已经七十一岁的宋老大人,眼睛早已经发花,再靠这么近,自然是瞧不见,还是富弼往前,将一根极细的丝线从一有毛刺的木桩上取下来。
“原来是一个丝线。”
“魏国公主可觉得眼熟?”
撒葛只微怒:“陛下,我是大辽尊贵的公主,一根丝线,你想让我说什么?”
“看来公主是不认识。不过,你不认识,你身边的婢女应该是熟悉的很!”
身为修炼之人,苏亦欣能明显察觉到秋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明显就是心虚了,她在观察秋兰身上的衣服,发现她裙摆处竟然有勾丝。
苏亦欣笑了。
原来如此!
苏亦欣的笑声引起大家注意,而后都随着目光看向秋兰的裙摆。
秋兰将裙摆扯了扯。
欲盖弥彰。
韩疏密道:“魏国公主,还是让你这位侍女出来解释解释,为什么她裙摆上的丝线,会挂在这偏房的窗户上吧。”
解释,这要怎么解释。
就是她让秋兰这么干的,秋兰有修为,可千算万算谁能想到,秋兰在飞出窗外的时候,裙摆会被勾住那么一小撮丝线。
当时的情况,任是谁也感觉不出来。
否则怎会留下这样的物证。
撒葛只转头看着秋兰,秋兰“噗通”一声跪下:“公主,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撒葛只闻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十分痛苦道:“本公主知道你为我鸣不平,但也不能用此种卑劣的手段,你虽是我的婢女,但在这里犯法,本公主也无能为力。”
“公主将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半点不为他们辩解两句,难道不怕寒了从故土远道而来跟随为你卖命之人的心吗?”
撒葛只被戳中痛处,喝道:“本公主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瑞安郡主有孕在身,还是不要管太多。”
“事情发生在顾府,亦欣作为顾府的当家主母,最有资格过问的就是她。”顾卿爵冷眼看着撒葛只,“魏国公主,姑且就当你这下人是自作主张,但给本朝亲王下药,构陷贵女,这两个罪名加起来,该如何处置,想必公主心里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