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渤海郡公啊。
爵位正二品,官职从三品,一个寒门学子,都走到他们前头去了。
偏偏他的功劳,他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地方。
散朝之后,升职后的曹占飞一般的往家跑,这年头武将升个官可真是不容易。
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便也贵重一分。
而盯着枢密副使的人,心事重重。
皇上已经封了狄青做枢密使,这枢密副使的位置便空出来,只是没有安排。
这么多人盯着。
官家像是忘记了一般,他们也就是没有提醒。
忘记就忘记吧。
暗中努力一把,说不动上去的就是自己。
待出了宫门,杨察上了自己岳父的马车,晏殊看着女婿,没说什么,让马夫回府。
“岳父大人,如今朝中,突然冲出来这么一个渤海郡公,这朝中有多少得避让。”
晏殊本是闭目养神。
听到杨察这么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是这么认为的?”
杨察张了张嘴。
他自然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听岳父的语气,像是他说错了?
“朝中现在吏治清明,那些尸位素餐凭着祖荫得来的官,已经被撸的差不多,接下来你觉得陛下会从哪里入手?”
“还有?”
杨察拧了拧眉。
这五年,撸了多少官,他是不认为会弄到他头上,不是自负,自问他还是有些学问,在翰林学士这个官职上,自认还是做了些实事的。
只是母亲去世,丁忧三年回来,这么大的动作,心里还是有些戚戚然。
晏殊听到外面的动静,没有多言。
直到入府后,来到书房,叫来几个儿子,加上这个女婿,又屏退左右。
“原本,依着我对陛下的了解,这革新应该是到了尾声,说不定过完年,这场轰轰烈烈的革新也该落下帷幕。只是……”
晏殊的四子晏崇让问:“父亲,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