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能猜出来?”
一说出口,李端愿就用手拍向自个的脑门:“忘了,亦欣会把这事告诉你。”
“子渊,你分析分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充其量也只是官家的外甥,就算官家现在无后,也轮不到我呀,他们搞我做什么?”
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七品的推官。
在开封府做的就是跑腿的活计。
碍不着那些人什么事吧。
“这事是你自己想太深了!”
“怎么说?”
顾卿爵看着李端愿:“你也说了,你只是官家的外甥,这皇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你能想的到的事,他们难道想不清楚?”
“所以,不是立储一事?”
李端愿松了口气,可还等他高兴完,就听顾卿爵道:“目的不在于立储,但也有试探之意,毕竟长公主在官家心中的分量是很高的。而这也只是个障眼法,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你,让官家停止革新。”
李端愿的心,犹如高跷,一上一下,云端地底来回切换。
经过顾卿爵这么一点拨,他也回过味来。
“我懂了。”
革新一事,牵连甚广,一些因为祖上之功,捞了一个散官,拿着俸禄不用干事。
范冲淹等人一革新,把人家的一条财路断了都还没关系,关键是没了这个官职,做啥事都不方便,牵连到人家整个生计。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虽然这词用在在这里不太恰当,可也算是比较贴切的。
他们自然就想方设法的反击,让这次的革新进行不下去,也不管他们之前是哪一派的,都暂时归置在同一阵营,一个鼻孔出气。
而他倒霉催的被这伙人给盯上。
长公主这人,虽是一介女流,但做派十分硬气。
拿她做筏子,一旦她反应过来,就是自个病死,也不会向官家开这个口。
但若是她的宝贝儿子病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人说能将他的病治好,长公主可以自己死,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大概率会答应那些人,当说客,劝阻官家革新。
有长公主说项,他们可能觉得,这事大概率就成了。
想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