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这是报复。”吕板凳忍不住指责道:“有你怎么折磨人的吗?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旁观者突然被打下来然后突然被当成嫌疑犯的感受?我可不想当那种烂俗小说里的主角啊。”
“烂俗故事自然有烂俗故事的吸引力,你看,这么多人都被你吸引过去了。”
所有人不自然左顾右盼的景象中,属于段青的回荡声依旧在大厅的上空捉摸不定:“这也算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机会,好让我抓紧时间‘准备’一下。”
“你又做了什么?”来自盟主的反喝声也变得有些紧张:“你想干什么?”
“不要这么紧张嘛,这里明明是你们的主场。”飘摇的声音因为段青的轻笑而变得愈发模糊,取而代之的一阵不明来由的风涌声却是忽然从大厅上方出现:“我只是按照刚才你们那位‘罗德里克传承者’操作过的法子,重新又操作了一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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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能用念咒一样的方法‘念’得动这堵墙,那我也照着试一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涌动的风声化作汹涌的流水声,自这座大厅四周的墙壁与通道各处迸发了出来,只不过与之前那位盟主唤作阿水的玩家所尝试过的景象相比,此时涌出的流水无论是水量还是速度都比之前要大了许多。剧烈的奔涌声以及引起四周的惊呼瞬间占据了大厅的各个角落,澎湃的水流也顷刻间占据了所有人的脚底,被这些人包围在中间的吕板凳也趁着这个混乱场面的出现而伸脚偷袭了眼前的一名敌人,同时反手将从他手中夺来的一柄长枪抡成了大大的满月:“好好好!真是一柄神兵啊!”
四周被这轮满月打飞的大批黑影随后被更多涌来的黑影所取代,大笑出声的吕板凳却是果断丢掉了手中的长枪,反手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脚下:“震地斩!”
“你这个应该叫震地拳才对吧?”充斥着水流声与喧嚣声的大厅上方随后响起了段青观战的回应:“虽然效果上好像差不多……哎哟哟,这么多人都被你震倒了?你的膂力到底点了多少?”
“别在一边看热闹了!还不赶快出手帮忙?”借着反震的力量向后飞退,赤着上身的吕板凳胸膛与后背已经多出了几道划破的血痕,四周也同样多出了几道拳拳到肉之后四散纷飞的敌影:“你还真想看着我死在这里不成?”
“引动了整个仪式开始继续进行,就已经是我现在能做出的最大帮助了,不然你连趁乱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段青的解释在满满的激荡水流上方游荡:“而且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应该是非常擅长乱战的,不是吗?”
“废话,老子可是实打实的街头出身!”只顾到处应付来敌的吕板凳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子鼎盛时期的时候,可以一个人从南天门砍倒蓬莱东路!但是——”
“这里的水可是越来越多了!”
脚下掀起了又一阵浪花,赤着上身的魁梧壮汉一个背摔将刚刚突上前来的黑衣玩家重重地掀倒在地,划着水面向后退步的吕板凳随后举手一挡,硬生生地用手骨将来自另一侧的棍棒攻击接了下来。强大的冲击力沿着手臂和棍棒之间的切面向外扩散,带着吕板凳与攻击者向着外侧各自退开,一道溶于水中的扭动阴影却是跟随吕板凳退走的方向逆流而上,那即将划过腿边的暗光也在下一刻发出了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护腿?”
“哈,没想到吧?老子也是有备而来!”一脚踢飞了从水里钻出来的那道人影,继续后退的吕板凳随后也收起笑容不断应对着眼前纷繁多变的乱战:“不过这群人还真是‘水人’啊,就连这么一层浅浅的水也能当成他们的游泳池——喂!”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罪魁祸首?”他仰起头,于四面八方的刀枪剑影之间继续喊道:“感觉你搞出的这个什么仪式,最后根本不会阻碍到他们,反而只会淹死我一个人啊?你确定是在‘救’我么?”
“我只是把他们‘半途而废’的工作又重新推动起来了而已。”段青的声音从漫天的水流激荡声中传来:“放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你看,他们追击你的人手是不是明显变少了?”
“我确实没有时间理会你和这位吕先生之间的小手段,断天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