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夙是被舔醒的。
温热濡湿的舌,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温度。
她头痛欲裂,强迫自己睁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残酷的记忆也一点点钻进她脑海里,宿夙茫然的看向一片虚无。
她能感受到身边有生命体,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隐隐传来一声呜咽,她顺着声音摸过去,除了冰凉的雪,就是一点柔软的皮毛。
宿夙一惊,这是……动物?
在野外碰到动物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刚刚那声极小,像是猫一般,她也不免胆大了起来。
雪地里怎么可能会有猫,但是无论是什么小动物,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一点点顺着皮毛拂过去,四肢动物的雏形在她脑海里浮现,她轻声:“幼犬?小豹子?还是狼?”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声低低的呜咽,手心里传来一点湿润的触感,这只小动物又舔了她一口。
她犹豫着摸了一下它,“谢谢你救了我。”
不过她不能带它走,这只小动物只比她巴掌大不了一点,可无论是什么品种,她也绝对打不过它父母的。
视觉受限,听力变得十分敏锐,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瞬间浑身汗毛竖立。
头颅一点点转向有动静的那边,她静静等待着。
如果真是这小家伙的父母来寻,她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在雪地里被不明生物撕咬至死,到底还是下场凄惨了些。
一声惊呼传来,旋即是一句用着奇怪语言的话在耳畔响起。
宿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精通各种各样的语言,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能够向人求助,小众的语言她或许不会,可总没出现过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声调。
一只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她依稀能辨认出面前是一个人类。
不对,是一群人类。
可怜她现在看不见,也听不懂面前人说的话,只能茫然的对着人家比划着:“能不能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