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宿夙每天都会掐着他换药的点过来,惊奇的发现,原来裴斯年也有使小性子不想换药的时候。
每每这种时候,她就深感自己作为裴斯年唯一一个朋友的责任重大,叮嘱王妈每天都要看着他。
临江有口皆碑的骨贴确实很有用,至少在阴雨季过后,裴斯年再也没有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痛楚。
他也渐渐开始习惯宿夙每天都会闯进自己的生活里,他在窗边看书,宿夙就趴在桌子上画画,当他想要看看她画的究竟是什么时,却总会被她笑着举高,亦或是藏在身后。
可是小孩子的心思又实在好猜,这种时候,只要他表现出对她的画不甚在意,她又会巴巴的捧着画让他看。
“……”裴斯年气笑了:“所以今天的我是乌龟?”
宿夙理不直气也壮:“昂!”
画上赫然是一只小乌龟捧着书在窗边认真阅读着。
“没收了。”裴斯年淡淡的说道,画纸都没折,直接夹在了书缝中。
A4纸要比寻常书本大很多,看上去十分突兀,只是裴斯年觉得,若是所有书都夹上这么一张,应当就会显得和谐一些。
“我再画就是!”宿夙丝毫不在意被他没收了多少幅画,反正她明天还会继续的。
“纸可快要被你用完了。”裴斯年提醒道。
可话虽如此,每每纸张见底时,宿夙总会发现第二天又会被神奇的补满。
她兴奋的凑到裴斯年面前问是不是他干的时,裴斯年只会摇摇头:“是昨天的乌龟干的。”
“好吧。”宿夙姑且认可了这个说法。
裴斯年的腿恢复的很好,不出三个月已经能正常走路了,第一次看见他站起来时,宿夙的下巴都快要磕到地上:“你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