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听了她的话眼前一亮:“我就说!裴先生怎么会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啊……”宿夙笑得比人机还人机,趁王妈不注意,她拿上饭盒就跑:“王妈你就放宽心好了,我去给裴斯年送饭了!”
好容易出了裴宅,宿夙拦了一辆车直奔裴氏总部,打算跟裴斯年坦白个清楚。
裴斯年昨晚让徐恒查的资料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他在办公室想了一上午也没想明白,宿夙怎么会就是晚晚。
记忆中与晚晚的初见是在他十五岁那年,裴氏分崩离析,面临重组,他父亲和几个叔伯争得不死不休,是老爷子将他从老宅带走,让他在临江卧薪尝胆。
他父亲对经商方面并不精通,但不争便一无所有,裴斯年打从一出生就被以继承人的标准对待,行走坐卧不允许有半点差池,而他也不负父母的期待,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在裴家小辈中最得老爷子的青睐。
那年裴斯年在国外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可没人知道老爷子力保,让他从国外活着回来,养在临江,伺机而动。
没人知晓他的行踪,只余老爷子留下的人在临江照顾他,为了防止泄密,到最后只剩下王妈一人。
裴斯年每日唯一的乐趣就是眺望远处的街道,仿佛是一道分水岭,那处烟火人间,此处无间地狱。
为了不引人注意,裴老爷子并没有特意叮嘱让周围的居民禁止踏入裴斯年所在的地盘,可当时那栋独户别墅,是临江人尽皆知的鬼宅,即便不提,也是没人愿意来的。
裴斯年日复一日的独坐高楼,静静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从可怖再到渐渐愈合,生长出肉虫一般的新鲜血肉。
腿骨恢复之后就能离开了吧。
裴斯年坐在轮椅上,眼神看向的是腿处的绷带,可却没有聚焦。
直到楼下传来王妈的惊呼声,他皱了下眉,思绪拉回。
他下楼,看见王妈无措的站在窗边,地上满是碎裂的玻璃渣子,而她的面前,有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来了,连忙道歉,声音稚嫩:“对不起,是我打碎你们家窗户的,能跟我说说需要多少钱吗?我一定会负责的!”
小姑娘拳头握得紧紧,眼睛里带着些许认真,还有……恐惧。
裴斯年有些奇怪。
若是换做别人,他不会多费口舌,可是这个小姑娘他认出来了,每天在对面街道叫的最欢。
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