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答应夏黎去见人,他就不可能人都没见到就打道回府。
谁能确保管事的人不是在撒谎?
管事儿的见他这样也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人进了农场。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在一个偏远破旧的茅草房前停下。
茅草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以及女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那房子跟快要倒了似的,离着老远就能闻到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腐臭与呕吐物混合的味道。
管事儿的人不自觉的捂住鼻子,好心再一次转头看向路定远劝道:“之前他们也不住这儿,而是住那边的大通铺。
但夏家这小子得了这种传染病,别人都不敢跟他们一起住,这才搬到了这边。
这都好几天了,人怕是快不行了,气味不怎么好闻,要不你也别进去了。”
陆定远听到屋子里的声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抬步就想要走过去敲门,管事儿的见他真的要进去,立刻就急了,连忙拦住人。
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但还是咬了咬牙,好心提醒道:“你知道夏家那孩子是怎么得狂犬病的吗?”
陆定远看着他,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管事儿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这才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是被我们隔壁大队王二傻咬的!
王二傻脑子不太好使,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大队里游荡。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人家狗胖,就想杀了人家的狗吃肉。
结果这一个抓狗,让狗给咬了,没几天就开始发疯,见人就咬。
本来这也跟咱们农场没什么关系,毕竟王二傻从来不出村。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王二傻突然就出现在矿上,还把夏家那孩子给咬了。
这事儿谁都知道有蹊跷,王二傻脑子不好使,就算是乱走也不可能走出去那么远。
想想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其他人的手笔,你要是就这么进去,说不定也得担责任。
为了一个外人,干啥要这么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