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冷笑一声,回应道:“报应?我打你怎么了?”
言罢,又是“啪”的一声。
梁母另一边的脸颊也未能幸免,两颊都被打得滚烫火热。
然而,梁母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只觉胸中的一团滔天怒火即将喷薄而出。
她深知此刻不可冲动,必须隐忍。
否则,会坏了钱二的营救计划。
于是,她默默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厨房走去。
保姆紧随其后,继续喋喋不休:“这才对嘛,为什么每次都要打了你才肯动?不能自觉一点吗?”
梁母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等男人买回菜时,梁母已煮好了稀饭,并一如既往地盛了两碗放在桌上。
自己则端着碗,默默地蹲在厨房的一角吃着。
男人随手将手中提着的菜扔进厨房的水池里,并且吩咐道:“一会儿吃好了就把菜洗一下。”
说完,他便提着油条、包子,径直走向餐桌,与保姆一同吃了起来。
这一天,对梁母而言,格外漫长。
她不时地瞥向墙上的挂钟,大多数时间则选择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以求片刻安宁。
但是。
令梁母所不知道的是。
她唯一的儿子梁刚,此时正在遥远的南方一座大山深处的地穴里,刚遭受过又一轮残酷的暴打。
梁刚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有多少天了。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脸,不,是整个头部,都肿胀得无比巨大。
仿佛要撑破皮肤一般。
耳朵传来阵阵剧痛,偶尔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他知道,那是血。
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他几乎快要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声响。
眼睛也紧紧闭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终于,从眼皮的缝隙中挤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拼尽全力聚焦,透过那肿胀不堪的眼皮,模糊地看到了自己的周围站着四五个人。
他们的面容在他眼中一片模糊。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已经被他们打瞎了。
整个眼眶周围除了胀痛,还是胀痛;除了那一丝光亮,他完全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自己是否已经瞎了?
又或者,只是眼睛太过肿胀?
浑身的剧痛在不断地提醒他,就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又遭受了一轮极致的殴打。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