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雨还记得张小白死前的神情，洒脱又释然，只是眼底的不甘心让张山雨忽视不了。

“族老，，跟着，，，跟着您，，小白不，，不后悔，，，”

张小白就那样躺在张山雨的怀中，鲜血从口中溢出，滴落在张山雨的身上。

张小白的手死死的抓着张山雨的手臂，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的不悔。

也和张山雨说了张小黑的事情，让张山雨转告张小黑，让张小黑好好生活，让张小黑别忘了自己。

还说了自己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从张家来到了张山雨的手底下，最不甘心的事情，就是没从张小黑那里，学了泡茶给张山雨喝。

说自己没辜负张家的培养，说自己背负起了张家的责任，说自己对得起张家所有人了。

张小白说了很多很多，多的让张山雨眼眶疼。

张小白最终是看着青铜门咽气的，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张山雨还记得。

“族老，要，，，好好，，的，，”

带有余温的尸体在张山雨的怀中逐渐冰冷，怎么也暖不热，血在冰冷的空气下逐渐凝固，就像是张小白这个人一样，留在了这个时间段里。

张山雨知道，张小白其实还是想要和张小黑见一面的，毕竟两个人关系好，一起从族中出来，一起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张山雨就在原地挖了个坑，将张小白放进去了，又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块木板，刻上了张小白三个字之后，立在了地上。

张小白的刀一同埋葬了下去，张山雨希望等张小黑从青铜门里出来的时候，张小白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

张麒麟也是从青铜门里出来看见墓碑了，才知道张小白死亡的消息。

张小白的死亡对张山雨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这也是为什么张山雨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沉寂了那么久的原因。

“他留在了青铜门前，留在了张家的地方，等着故人的再次出现。”

张山雨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哪一颗是张小白。

“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