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推挤的过程中,其实没感觉有什么阻碍。
很容易就合上了。
但只要一松手,那上下颚就又错位了。
一般治疗这种关节骨骼错位的病人,我们都是用小鬼推山的法咒。
然而当我点好香,画好小鬼,念出咒语的时候,萌萌的头发却像是突然生出了灵魂,生生的将两边的耳朵绕了起来!
由于我将小鬼画在了耳朵上面,所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头发就是缠住了小鬼的脖子!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两束黑亮的头发在萌萌的脖颈间游动,仿佛两条黑曼巴。
勇猛如葛军儿,也给吓得变得脸色!
二大妈护女心切,瞧着那头发一动换就要上手扯,被我拉住了。
她急的手舞足蹈的,说你拉我干什么,你没看那头发动换呢……
我轻声安抚她,然后跟葛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将二大妈扶走。
葛军即刻会意,扶着二大妈的肩膀,说您先甭着急,也别喊,有事儿让大师处理。
此时,萌萌的耳朵已经被那两束头发给缠的不过血了。
脸上的红色朱砂线也因此被扥的笔直,说话间,就见萌萌的两侧嘴角裂出了血痕。
仿佛那头发再用力拽一拽,萌萌就变成裂口女了!
而萌萌平时吃的药物里面有助眠的成分,加上过量的体力消耗,此时仍旧沉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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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即刻拔了香炉里的三炷香,然后插进了茶几上的水杯中。
香一灭,法式就停了,那小鬼儿和朱砂画的红绳也就失去了效力。
彼时,那两束头发也就即刻没了灵气,松了力道。
我凑过去捏起那两束头发,仔细搓磨了下,但没有感受到什么阴气附着。
但倘若没有阴气驱使,刚刚那发缠小鬼的一幕是怎么发生的呢?
还是说,问题并不是出在头发上?
我蹲在萌萌身前,仔细观察着她的面相。
半晌过后,我跟二大妈要了手电,然后猛地掰开萌萌的嘴巴往里一照,这才惊讶的发现,她的舌头根部,竟然长着很多根黑色的头发茬儿!
那头发在见光之后,便嗖的钻进了肉里。
这个时候,萌萌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紧闭着眼睛冲我喊了一句:bianzi!
这一声喊得歇斯底里,我瞅着她脖子和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
仿佛耗尽了萌萌全身的力气。
并且,刚刚那两个音节的发音字正腔圆,咬字清晰,是一个正常人才有的音调。
我来不及跟葛军他们解释,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这两个字的发音。
结合那舌根儿上长着的头发,下一秒,“辫子”两个字便和“bianzi”的发音对上了。
京城人说话比较懒,尾音轻声用的多,所以刚刚萌萌喊得就是口语中的辫子,而不是辫紫。
可这个辫子是什么意思?
二大妈说萌萌平日里都散着头发,从来没有梳过辫子啊。
既然说的不是她自己,那就是那个抢劫犯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萌萌脑子里的回忆应当还停留在被抢劫的那晚。
看她急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样子,应该是在提醒我们,那个抢劫犯是留着辫子的。
萌萌还没完全失智的时候,说过那抢劫犯是个男人。
男人留辫子!
别说是我们那个年代了,就是现在也不多。
我们那个时候,都管留辫子的男人叫流氓……
可抢劫犯可比流氓可恶多了,怎么就给萌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