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残剑,嗓子冒烟的朱九阴下了周山,半个时辰后来到神木林前太平河畔的篱笆院。
堂屋内鼾声如雷,朱九阴推门走了进去。
床榻上猪皇正在酣睡,一手握着空酒瓶,另一手插进裤裆,也不知在干嘛,总之朱九阴是看不明白的。
朱九阴用残剑戳了戳,感觉到疼痛的猪皇悠悠转醒。
“烛儿,你来了,现在什么时辰?”
猪皇艰难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睡眼。
“咦?你手里这柄破剑哪来的?”
“你是想用石头雕刻一柄剑,结果中途弄断了是不?”
朱九阴摇头,“这是我的极道神兵。”
猪皇‘呵呵’两声,不屑道:“就这小玩意拿去卖也不值两个铜板,还极道神兵!”
“照你这样说,本皇胯下还有两颗极道神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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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蛋的物件还叫极道裤衩呢!”
朱九阴懒得解释,直接将断剑扔给猪皇。
猪皇下意识便接住。
旋即,整张丑到惨绝人寰的猪脸立刻变了颜色。
脑海里突兀浮现一幅幅画面,列仙喋血,诸神重残。
惶惶剑光照耀古今未来!
‘咣当’一声,残剑坠地,猪皇惊恐到极点,于床榻上不断退缩。
朱九阴伸手将残剑摄入掌中,“这下信了?”
猪皇疯狂吞咽口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本皇竟曾亲自锻造了这样一柄神兵利器!”
“可惜南烛你竟将我的宝贝弄断了!”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交给本皇来怜惜吧!”
猪皇说着便要上手抢夺,被朱九阴一脚踹回床榻。
朱九阴:“想做我的持剑者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替我办件事。”
猪皇:“主人请尽情吩咐墨墨与玄玄。”
朱九阴:“我要你去北齐,接一个孩子。”
猪皇:“北齐?那么大老远?!来回得二三十年吧!”
“不去不去,天寒地冻的,躺被窝睡觉多惬意。”
朱九阴:“你可以乘鹤飞往。”
“飞一天,休息一天,一来一回两年足够了。”
猪皇色眯眯盯着朱九阴手中残剑,实在垂涎三尺,“说吧,哪个孩子姓甚名谁?”
朱九阴:“北齐玉蝉州州牧叫雷激,嫡长子叫雷墨,其妻唤柳暖暖,是老齐师妹。”
“这个孩子,便是柳暖暖与雷墨的小儿子,我给取名叫雷动。”
猪皇:“这小屁孩多大了?八岁还是九岁?”
朱九阴:“现在的话,应该也就一岁左右,等你抵达北齐就两岁了。”
猪皇惊愕道:“你让我北上百万里去接一个才一岁的吃奶小鬼?!”
朱九阴纠正道:“是两岁。”
猪皇:“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哪个当爹做娘的,忍心与才两岁的骨血长久分离!”
这个问题朱九阴倒是没想过。
略微思量后,朱九阴道:“可以先行前往,代我问问柳暖暖,实在不行,你便在老齐家乡待上几年。”
“回来的时候,顺便将丫头的风切也带回来。”
翌日,朱九阴与猪皇漫山遍野找了一整天的蠢鹤。
魏国元庆八年腊月初三,猪皇出发了。
一身玄色长袍迎风猎猎,猪皇骑着蠢鹤,脸上覆着古老的青铜面具,透露出一股子神秘气息。
至于烛照残剑,朱九阴也暂时交予猪皇。
这头死猪这些年懒得不行,修为不仅原地踏步,隐隐的,还有倒退的迹象。
北齐毕竟是仙罡十国,底蕴深厚,光阳神境就多达数十尊。
朱九阴怕猪皇半道上被人打杀,尸体当猪肉给卖了。
朱九阴叮嘱道:“如无必要,不得催动残剑耍威风。”
“纵使残缺极道神兵,只一下也能将你一身内力真气吸干。”
猪皇好奇道:“若本皇没有内力真气给它吸呢?”
朱九阴:“简单,它会吸你的气血精华。”
“你这一身膘,不够它一次吸的。”
“吸成干尸,你也就可以前往鬼门关了。”
猪皇:“这玩意这么凶险?本皇不去了。”
朱九阴:“今天你敢下鹤背,我就敢剐了你的肥膘包猪肉大葱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