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死者丈夫,早已携妻子儿女搬离黄泉县,也不知搬去了那儿。
小巷中大部分人家也搬走了,剩余的寥寥几家也问了。
四名死者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毕竟都是妇人,免不了爱嚼舌根的毛病。
倘若嚼舌根也能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普天之下十之八九的妇人都活不了。
王守平带着朱九阴与齐庆疾来到衙署。
“陈兄、韩兄,我去巡夜了。”
“王捕头慢走。”
点卯后,王守平便率领一众属下离开县衙大院。
朱九阴与齐庆疾来到值房,二次翻阅连环杀人案卷宗。
不知不觉,已是凌晨,窗外夜色漆黑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
齐庆疾饮下一口清茶,疑惑道:“莫非我的猜想与判断是错误的?”
“走马巷那四名死者,并不认识凶手?”
朱九阴站在窗前,将手掌伸向窗外的无边夜色。
他低头看着,却看不到自己探出窗外的右手掌了。
手掌与手腕处,似乎被烛火的光与窗外的浓密黑暗,切割了。
“老齐,你的猜想没错,那个李义的猜想也没错。”
“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肯定不是无差别杀人。”
齐庆疾蹙眉道:“可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九十名死者,联系到一起?”
“况且凶手已经知道我们在查案,指不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算了,再过一遍卷宗吧,我敢肯定,咱俩一定遗漏了什么。”
齐庆疾第三次拿起第一份卷宗,也就是去年正月初一最先死去的那个放羊倌。
朱九阴则是拿起第二份,也就是家住秋菊巷的那个牛兰心。
牛兰心,死于去年正月初七,曾是黄泉县城一家野妓馆的老鸨。
尸体最先被一起生活的黄老汉发现,脑袋被凶手斩下,两颗眼珠被剜去,塞入嘴中。
人头被挂于屋檐下,尸体被剁碎。
烹煮后被投入猪圈食槽。
忽然之间,朱九阴心海仿佛划过一道炽亮闪电。
“野妓馆!野妓馆!!”
“老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齐庆疾抬头看向一脸亢奋之色的朱九阴,疑惑道:“你知道什么了?”
朱九阴强压翻涌心绪,“我或许猜想到了,九十名死者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