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陈旧木色的四方桌上。
如果不是没了脑袋,脖颈血肉鲜红,还有满桌面、地面喷溅出来的深红人血,一行人还以为秦川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守平吩咐手下散开搜查各屋,齐庆疾则是动手将无头尸体平方于地面,展开细致检查。
褪去粗布麻衣,死者秦川上半身完好无损。
“这儿!”
朱九阴指向死者裤裆位置。
“卧槽!”
王守平神色一凛。
竟是死者秦川的男性物件不翼而飞了。
棍与蛋皆失,那儿血肉模糊。
直将秦家小院翻了个底朝天,一干人也没找到棍蛋。
朱九阴与齐庆疾对视一眼。
“或许……”
四更天末,一行人行色匆匆回到衙署。
王守平命人抱来秦川人头,亲自下手用匕首撬开人头嘴巴。
棍与蛋,找到了。
——
五更天时,朱九阴与齐庆疾坐在椅子上,手捧青花茶盏,静静望着窗外深重夜色。
朱九阴:“今儿二月十二,天尚未透亮,咱们是在二月初十,也就是前天傍晚,才抵达黄泉县。”
“今夜,确切地说是昨夜,凶手便杀了那个秦川,将人头放在窗台。”
“好像它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衙署。”
“而且老齐,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少年所言?”
“李义主仆,自打进入黄泉县,便总感觉被人窥视。”
朱九阴沉声道:“我,也有了这种感觉。”
“窗外这无边夜色中,好像就隐藏着一双嗜血凶戾的眼睛,此时此刻,就在盯着咱们!”
“人头,即是警告,警告咱们不要再查下去了!”
齐庆疾眼眸微闭,呼吸绵长,仿若睡了过去。
“南烛,看过八十九起卷宗,你发现了什么?”
朱九阴摇摇头:“一无所获。”
齐庆疾缓缓睁眼,“我倒是有个收获。”
朱九阴好奇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