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却凌驾规则之上,他们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雪儿,师父知你心地善良。”
“所以,让那些规则统统见鬼去吧。”
“师父不希望你年老体衰时,回想起今时今日,心里充满了悔恨与遗憾。”
“有师父在,且放心大胆的杀,酣畅淋漓的杀!”
“宁做自由的鸟,别做拘束的仙。”
少女额头轻轻磕在地上。
“谢谢师父~”
……
夜幕降临之际。
小镇外,西南地界桃花林深处。
苍雪解下腰间酒葫芦,拔去塞子,往墓碑前倒了半壶清冽。
系上酒葫芦,再解下长剑。
铮的一声,红血出鞘。
清如秋水的剑身,于月光下绽出一片烁烁寒光。
“大师兄,且让师妹借红血一用。”
“这还是师妹第一次杀人呢。”
“锵~”
长剑入鞘。
月清寒,风拂衣。
少女决然上路。
……
腊月十八,栖霞府涯石街。
徐府府邸群雕栏玉砌,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堂舍内,栖霞知府徐廉直身着锦衣华服,坐于黄花梨木椅上品着香茗。
一丈外,一位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的男人领着稚子,一位粗布麻衣,面容憔悴的妇人领着稚女。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齐齐伏跪于地。
徐廉直首先看向男人,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谄媚道:“回禀徐大人,贱民唤作梁樾,这是我儿子,叫梁琦。”
“你呢?”
徐廉直又看向妇人。
妇人小声翼翼道:“大人,民妇唤作唐枕,小女今年刚满七岁,叫白稚。”
徐廉直面无表情道:“你们应该知道孩子会被我活祭,献于后土娘娘吧?”
男人与妇人俱是点头。
“大人,您别看我家梁琦在您面前乖巧,实则在家顽劣至极。”
“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挑水就喊累,下地便叫乏。”
男人狠狠道:“若非作为爹爹的责任,我早将这兔崽子打死了!”
唤作梁琦的小屁孩反驳道:“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是因为饿。”
“挑水就喊累,是因为我才七岁,便要一个人负责家里三大口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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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便叫乏,是因为家里十来亩地,全是我一个人照顾。”
“你个兔崽子,闭嘴!”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重重扇了小屁孩一巴掌。
“来人。”
徐廉直唤了一声,两位武道侍从走进堂舍。
“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