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手无缚鸡之力,至于你,又不是天人,岂能一人敌城?”
“师父曾与我言,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
“妹妹乖,听话,咋不做蚍蜉撼树的傻事。”
苍雪抬眸,望向远处长杆上的那颗头骨。
“姐姐,夫子有没有教过你结草衔环、一饭千金?”
赵萱儿愣了愣神,“妹妹你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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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指了指那颗风中头颅,轻语道:“姐姐或许不知,他曾救我一命。”
“他曾让我……好好活着~”
赵萱儿先是惊诧,旋即苦口婆心劝道:“救命之恩重如山,话虽如此,可我的傻妹妹,那可是一府之长,咱不做螳臂挡车,可笑不自量的蠢事好吗?”
“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苍雪死死捏着两只拳头,指关节发青发白,掌背显现细细的青色血管。
“当年长留村民要将我烧死。”
“整村数十人,虎哥就他自己,外加一柄铁剑。”
“倘若虎哥当时也想着自己一对数十,不过蚍蜉撼树,不过螳臂挡车,我早被烧成灰烬。”
“虎哥救我时没有犹豫。”
“我亦决然!”
苍雪缓缓起身。
赵萱儿死死抓着苍雪衣袖,“你疯了,现在就要去杀知府?起码得等天黑吧!”
苍雪摇摇头:“我又不是真傻子。”
“我要回小镇一趟。”
赵萱儿不解:“回去干嘛?”
苍雪一字一字往外咬,“取剑!”
……
苍雪回去了。
赵萱儿没跟着回去。
茶馆内,赵萱儿怔怔望着苍雪远去的清瘦背影。
角落处,一位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起身,端着茶盏,坐于赵萱儿身旁。
“师父。”
洛星河慈眉善目道:“咋了?”
赵萱儿不苟言笑道:“徒儿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