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诸葛勇没忘记拱手见礼,不情不愿:“相爷。”
沈柳章面无表情,神色颇为冷漠:“诸葛大人似是未将本相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是什么话,自然是上次在太极殿外警告他和温自仁的话。
不顾他难堪的脸色,沈柳章理了理紫色的官袍继续道:“你说的对,文官武将我沈家都占了。”
抬眸看向他,缓声道:“可也比不过诸葛大人门生亲族繁荣,占了这官场好大一块地。”
神色警惕,诸葛勇道:“相爷这是何意?”
沈柳章面上带笑,眼尾露出褶子眸中冷漠无情:“本相极稀罕这一双儿女。”
“所以诸葛大人心里别惦记,嘴上更别念叨。”
“你提及一次本相便将你那些门生亲族送出去两个。”
“就像当初的蔡尔举。”
“相爷莫要欺人太甚!”诸葛勇无能狂怒,他一时拿不准他手中到底握着多少把柄。
被岁月侵蚀的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不屑,沈柳章道:“你还未出生,本官就已经在先帝身边了。”
“我如今年岁已高不愿争抢,你得庆幸没赶上我争抢的年岁。”
“不然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难看的二人。
没过多久二人也拂袖而去。
等他们走后,一直在后面的两人才现身。
周怀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眸中玩味:“本王倒是很多年没见过你父亲这副模样了。”
“都快忘了他年轻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年纪轻轻就居高位,让先帝临终托孤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段,权力和手段往往是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