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候着的几人在帷幔被玉佛姑姑挑起,南善宜从外面进来后同时从座椅上起身,拱手沉声行礼:“小姐。”
南善宜看向为首的那人颔首问候:“晋华。”
被称之为晋华的人,抬手示意上座的位置:“小姐请。”
南善宜走上前落座后,下面的人才重新坐下。
破坤面无表情的走到窗边,抬手将开着的窗户严丝合缝的关上,不让一丝寒风吹入。
屋内冷气未散,他眉头微蹙,看向一旁的银燕吩咐道:“让人再添两盆炭火。”
银燕应声,转身出去吩咐。
破坤说完之后,下面的人都下意识看向上座被火红狐裘拥簇着的女子,单薄娇弱,难抵寒风,确实不似他们这些粗人。
晋华心中暗道,是自己考虑不周,方才有人觉热开了窗,他一时没想到这一层,暗自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多加注意。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说起来这也是她入宫后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吩咐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身边的侍女代为转达。
知道小姐身份尊贵,却没想到如此娇弱,毕竟她母亲是锦衣将军,大家便会下意识的猜测她也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比起他们的感慨,破坤则是心疼,她自幼体弱,在金陵多年处处娇养,事事矜贵,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
结果来长安这么点时间就生了好几次病,越发单薄,这长安真不是个好地方。
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南善宜看着众人,柔声道:“委屈诸位离开北境,来到长安。”
这些人都是舅母培养的暗卫,表面上是为关家培养的,实则是为南家所用,他们作为南荣军的影子,在暗处行事,如今却因为她,困守长安。
晋华更是舅母特意培养的二把手,其余几位在暗卫中也是身居要职的存在。
她入长安,他们也领命率一队人马潜藏于商会,为她所用。
南荣军任何人不能入京,可关家的暗卫可以。
南善宜知道,他们从来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待在长安。
听到她的话,晋华面无表情,言语却极其认真:“夫人说我们此行所护是南家的身家性命。”
“委以此番重任,不是委屈,是荣幸。”
南善宜神色温婉,周身娴静安宁。
叙了旧,便该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