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起,哪怕轻轻磕着碰着了,一大家子都要急的团团转。”
有人低头附和:“娘娘身份尊贵,自是该细心呵护。”
“这说明武安侯疼爱娘娘。”
南善宜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是啊,外公疼我。”
目光慢慢的落在下面的人身上,声音轻缓:“所以本宫在这长安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才是。”
“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只怕家里焦急。”
这些话不是说给这些臣妇听的,是借她们之口说给长安的百官听的。
毕竟她们不就是抱着打探她的目的来赴宴的吗。
既然避无可避,那她就直面这些居心不轨的豺狼,她不像母亲有一枪定昆州的能力,她身无所长,只愿以身入局,站在南家的前面。
她如他们所愿进了这长安,她就站在这里,谁想动她,便来试试,只是敢问他们是否真的做好了与南家,与七十万南荣军不死不休的准备。
她现在越发确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不敢想,若南家为了她把七十万南荣军拱手相让,这些人真的会给南家留活路吗?
他们不会的,因为他们是中山狼,他们如此放肆何尝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南家不会反。
自古以来,忠臣才是朝堂之上最卑微的存在。
所以只有将南荣军握在手里,他们才会忌惮,畏惧。
一旁的李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的冷汗淋漓,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浮屠城老侯爷说的话。
“心惊胆战的,恭恭敬敬的祈祷着她在长安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视线落在前面的少女身上,柔和婉约之下,是南家骨血里流淌着的坚毅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