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汇,杏眼中安然若素,什么也没说,林寂莲却意外懂了她的意思。
南家早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没有他林寂莲,也会有李寂莲,或早或晚,都要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所以无需自责。
可是怎么可能不自责,若不是他,也许她就不会被困在长安的泥潭里了。
林寂莲转身看向一旁的南绣山,拱手行礼,尊重有加:“晚辈游学至北境,不请自来,得前辈照拂,感激不尽。”
“今日,便告辞了。”
一句不请自来,试图将一切过错归到自己身上,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弥补。
南绣山略微颔首,无声回应。
林寂莲转而看向檐下的周朝运,触及他深不见底的眼神时,他缓缓躬身行礼,然后上马离开。
周朝运视线落在南善宜转身上马车的背影上,然后收回视线看向林寂莲离开的方向,袖中的手微微一紧,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林家幼子是什么心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