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抬手擦了擦欣喜的眼泪。
周朝运神色淡漠,在扫过他虚假的动作神态时,嘴角无语的扯了扯,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看向御书房内的人,平静道:“皇叔。”
周怀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没什么异常后,才道:“你再晚点过来,这老东西就要逼着我看奏折了。”
说着扫了一眼一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闻言,立马道:“奴才不敢。”
周怀谦啧了一声,这脸变的挺快。
李公公看向抬脚进来的沈相,立马正色行礼问候,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表情。
摄政王自幼脾气好,散漫惯了,不在乎这些礼教,李公公和他说话也就随意了一些。可沈相不一样,他最是计较这些东西,古板严肃。
哪怕是服侍了两任帝王的李公公,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见几人应是有要事商谈,不再停留,李公公转身出了御书房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屋内,周朝运走到龙椅上坐下,抬手示意几人落座。
周怀谦看着坐在上首的帝王道:“此次让他逃脱,再想拿住他怕是不容易了。”
深邃的眸子里风云翻滚,周朝运面容沉静:“金陵黑市已经被官府接管,他们再也不能借此倒换官银。”
“每年借着黑市所得的银钱数目庞大,此番也算是断了他的臂膀。”
“虽然这次让他逃了,可一路南下都有我们的人盯着。”
“只要找到这些年他藏匿的地点,到那时再一网打尽,也不是不可。”
沈云起面上严肃,出声道:“最重要的是得知晓这些年他到底养了多少私兵。”
周怀歉凝重猜测道:“十三年,怕是只多不少。”
视线落在远处,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周朝运道:“若是如此,只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战。”
“那又如何?”
周朝运目光落在书房内的江山地图上:“十三年。”
眸中幽深坚定:“朕不会输。”
这十三年里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屯兵操练,无论是藏匿不知所踪的康王,还是北境之外虎视眈眈的匈奴,谁他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