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立马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什么王德福,我不认识。”
沈清禾笑笑,看这样子不仅认识,关系还匪浅。
“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能主动交代,还能坦白从宽,但你如果选择隐瞒包庇王德福,那你完了。”
“卖假药诈骗还包庇罪犯,这算是罪加一等,还真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啊。
你这么维护王德福,他可不领你的情,到时候你在里面凄凄惨惨,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幸福又美满,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傻吗?”
“我要是你,我就老实交代,该认的认,不是我做的就不认,最起码不能当冤大头帮别人顶锅。”
男人一愣,听着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脑海里反复思考了一下,男人最终选择老实交代。
“我以前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没有固定的地方,都是走街串巷,有时候还会去农村。
我那狗皮膏药是祖上传下来的,对腰疼腿疼有奇效,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愿意跟我买。
偶然一次,我碰到了王德福,大概他觉得我嘴皮子溜,卖的狗皮膏药又特别受欢迎,便提议让我卖‘神药’,其实就是止疼药片。”
“那些药片也都是王德福给我的,他负责供货,我负责往外卖,挣的钱扣掉成本他九我一。”
沈清禾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极为震撼。
骗病人的救命钱,当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他九你一,你也同意?”
男人苦笑一声,“我也想拿更多,但我就是个卖货的。”
“他可以找我卖货,也可以找别人卖货,他独一无二,我则是那个随时都可以替换掉的人。
说好听点他跟我合伙,说不好听点我就是个工具。”
“我虽然只拿一成,但比我卖狗皮膏药强太多,我干一个月怕是能顶过去一年的。”
巨额金钱的诱惑下,他义无反顾地跟王德福合伙了。
王舅舅指出其中的疑点,“这不对啊。”
“王德福之前找我们给玉梅下套,一来可以帮助我们养玉梅姥姥,二来他能得到章家一大笔彩礼,改善一下生活。
他要是那么能挣钱,干嘛还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沈清禾笑笑,“要么就是王德福背后还有一个大头,那九成的钱他分不到多少,要么就是这人在撒谎。”
男人闻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