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福气的手都在发抖。
改革开放后他就做买卖,做了十来年,自诩见识过的人比吃过的大米还多,什么样的人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他打眼一看就能猜出个七八分。
没想到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马大福想到自己一下子被骗了十二万零五千,火气上头,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沈清禾:……
她连忙让陈大勇掐一掐马大福的人中。
陈大勇沉默着点点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就是可惜他前天才剪的指甲,不然以他的力道,不能将马大福掐醒,也能让他疼醒了。
马大福直皱眉,幽幽转醒之后,看看沈清禾再看看陈大勇,眼睛一闭,眼泪掉了下来。
陈大勇:……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他略带嫌弃地松开了手。
马大福越想越觉得憋屈,刚开始只是简单地抽泣几声,后来声音不断变大,最后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车间的工人们听到动静,频频往这边张望,都没办法好好工作。
沈清禾听这哭声,多少也影响心情,她皱皱眉,劝说道,“马总,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沈清禾的话都没说完,马大福的哭声更大了。
撕心裂肺,凄凄惨惨,不知道还以为别人断他手脚了。
沈清禾:……
陈大勇赶紧去扶他,甚至伸手去捂他的嘴,“马总您真别哭了,您这么哭既解决不了您的问题,也影响我们工人干活儿,还有我们沈总,她还怀着孩子,听不得这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