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沉默了几十秒钟才说:“所以我对你是免疫的?”
“不然你是怎么借的我的力量?”布兰德反问道:“要是你一看我就疯了,那你根本就不会欠我的债,你获得了我的力量都没疯,这劲可比直视我大多了。”
“那我为什么可以获得你的力量却不疯呢?”
“我一直观察你,就是为了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人又相对着沉默了十几秒,席勒忽然灵光一现,他说:“欠你债的其实不是我,而是苏联人,所以对你免疫的可能是他而不是我。”
布兰德想了想说:“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你用的身体是他的,我只能找到这具身体。”
“不,这具身体就是我的。”席勒也没惊讶,他不知道自己的起源,毕竟上帝的位格应该还是比他要高的,上帝做了什么他不知道很正常。
席勒想了想说:“问题应该是出现在他的灵魂上,准确来说,他本人就是个……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他没发疯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信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都是可以被理解和研究的,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崩溃。”
布兰德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这种推测,席勒接着说:“但是我和他不一样,说不定要是我看到了当初他看到的东西会被影响到神智呢?他当初看到了什么?”
“我的本体,他是找到了我的本体谈条件的。”
“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能不说吗?”
席勒眯起眼睛盯着他。
“你知道外神都隐藏在群星深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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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点了点头。
“群星按照一定的周期规律在人类的眼前闪烁,我闪的时候不幸被他发现,他搞了一个科学和魔法结合的超级天文望远镜,一眼看到了我。”
“然后他就把你骗下来宰?”
“准确来说,他也没骗。”布兰德咬着牙说:“拜托,一个人类竟然看到了我的本体,换你你能忍住不回应他吗?”
“现在体会到好奇心的珍贵了吧?”
“是的,太贵了。”
“说回正题。”席勒想了想说:“你知道他之前弄的那个超级望远镜在哪吗?”
“知道是知道,但你应该无法过去。”
“在哪儿?”
“太阳里,奈亚说,太阳就是这个超级望远镜,准确来说是一个大号的激光炮,一炮轰到了我老家,离我近的其他几颗星星的头皮差点被它削掉。”
席勒越来越觉得原身就是阿纳托利了,也就他能干出来这种事,群星对他发出了呼唤,他给了群星一炮,当他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扛着火车就跑了。
席勒自己顶多是弄个大闹铃,扔到对方屋子里帮对方清醒一下,阿纳托利从来都是物理上的夺门而出。
遥想当年在研究所有关于席勒的问题,说好听一点是阿纳托利舌战群儒,说不好听一点他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从辩论场演变成全武行没有超过30秒,反对派领头人喜提三个月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