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得出来,这艘船有很多的古怪,他们的许多员工并非普通人,所以如果抓到了这条船主人的手下,自己很可能应付不来。
况且问题是有优先级的,这条船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暂且放放,不论是职责需要还是个人情感,娜塔莎都更想先针对联邦调查局。
没错,即使娜塔莎不认识阿曼达,她也能闻到这帮她整天打交道的鬣狗的臭味,她知道那帮特工肯定就隐藏在角落里,随时准备让任何一件事的情况恶化到没有任何人能收拾得了烂摊子,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还沾着水的拖把在昏暗狭窄的走廊里留下一道模糊的水渍,穿着制服的清洁工用手调整了一下帽子,把拖把的杆夹在腋下,换了个手拎水桶,打开工具间的门,把所有东西依次放进去。
他总是这样不急不缓,尽管心思全在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上,但他还是能够本能般的做好伪装身份手头上的任何一项工作。
终于放好了所有东西,男人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之后尿意涌上来,他晃晃悠悠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尽管做足了放松的姿态,但他的脑中始终绷着一根弦,这是特工的自我修养。
走到了小便池前解开裤子,他听到背后有门被打开的动静,通过地板的反光,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披帛的身影,这种打扮应该是参加比赛的赌徒。
特工再次放松下来,现在第二轮游戏马上开始,他清扫之前那个厕所的时候也碰到了不少想趁着第二轮游戏开始之前方便一下的参赛者,应该很快就会出去了。
不过令特工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距离会场最近的卫生间是他刚刚打扫的那个,而不是现在这个,这个要多转一个弯,起码多走100米,在另一个卫生间不排队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主动绕远路呢?
刚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突然出现,就好像之前这人并没看他,现在却突然盯住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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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警铃大作,肌肉绷紧,腰腿发力,就在他屈膝抡肘的一瞬间,一根长长的拖把杆把他钉在了墙上。
鲜血瞬间从口中涌出,被定住的鱼嘴里发出呵呵的呼气声,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转头。
下一秒他的头发被抓住,砰砰两声,脑袋和墙壁的亲密接触,让眉骨和鼻梁骨被砸了个粉碎。
鲜血同时从鼻子和嘴里涌出来,剧烈的痛苦从体内传来,因为对方并没有抽走将他的身体捅了个对穿的铁杆,而是把凶器向下一压,体内的器官瞬间被搅得面目全非。
两只手同时松开,特工倒在了地上,但从额头流下来的鲜血完全的遮住了他的眼睛,剧烈疼痛带来的眩晕让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完全看不清对方是谁,只看到他咬着哮喘药的咬嘴深吸一口。
“阿曼达的目标是谁?”
特工感到一阵可笑,如果对方想要刑讯逼供,那不应该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他就快死了,痛苦就快结束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会说出些什么呢?
“你和他们不同。”他听到对方喃喃自语,“你没有被指派盯住绝大多数人盯住的目标,你有特殊的任务,你在看着谁?”
特工惊愕的扶住穿过他伤口的铁杆,他拼命的挣扎着,但一只手比他更加沉稳,有力地握住了铁杆的头部,他把铁杆竖了过来,而被穿在上面的那条鱼因自身的体重不断地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