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令人怀念的过去。”
席勒低头从原本的衣服的口袋当中掏出了一个东西,看上去像是小号酒瓶,但是下方带有一个咬嘴,那是个小巧的吸入式气雾剂瓶。
他拿起来吸了一口,感受着扩张后的气管流入更多的空气,但某些令他记忆深刻的疼痛和虚弱已经远去,所以一股脑涌进来的冷空气只让他感受到胸口的冰凉,以及同样熟悉的困倦和迟缓。
重新把气雾剂放回礼服的口袋,席勒整理好衣领,推门走出去时摘下了眼镜,走廊昏暗的灯光让浓密的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随后戴上的面具遮住了除了那双涣散的灰色眸子之外的部分。
席勒戴上了一张黑色的下半部分带有章鱼须的面具,从走廊上匆匆略过的其他受邀请者们也都戴着各种各样海洋生物的面具。
他们行色匆匆,不住的抚摸着自己身上华丽的礼服,表示自己从没见过如此顺滑的材质和精美的设计,同时他们也发现,面具不止遮住了他们的脸,也使他们的声音变得含糊。
普通人们发现,在遮住面具、改变声音,并且由于礼服松紧程度不同部分的改变了体型之后,那些他们本有信心立刻就能认出来的公众人物似乎也隐藏在了看不透的密幕后。
绝大多数人没有那样的信心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坚信自己的判断,他们只会觉得某个人像谁,但若在危急情况下,一定要他们确定遮住的面容、含糊的声音和改变的体态会让他们只在原地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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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也算公平,公众人物更加显眼,但普通人也没有断定身份的决定性证据,所以在其中最占优势的就是非公众人物的聪明人。
同样戴着海洋生物面具的工作人员再次走进来,领着在等候大厅中的所有人走向码头的小船,在席勒跟随人流快步穿过走廊时,他听到了一连串急促的高跟鞋的脚步声。
一位穿着巴洛克礼服裙的女士与席勒并肩快步往前走,用手里的扇子遮住了脸并说:“我认为在接下来的游戏当中,我们会需要盟友,我很看好你,你怎么看?”
席勒目视前方说:“我身体不太好,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恐怕会令你失望,女士。”
“蹩脚的借口。”对方轻叹一口气,她的声音被面具变得更粗犷,且几乎听不出任何口音,她说:“我能看出你是个聪明人,今天的这场游戏不简单,你最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席勒前面,席勒握住了手里的气雾剂,就在看到她的背影的一瞬间眼神对焦。
席勒轻轻垂下了眼帘,让所有身影模糊的像是从他的睫毛之中穿过,时间仿佛在他的耳边停止了流动,风声从鬓边飞过,周遭的一切模糊起来,只有那个背影逐渐清晰。
可就在对焦完成的前一秒,穿着裙子的身影拐了个弯,从楼梯走下去了,站在二楼窗前的席勒深吸了一口气雾剂,沉默的站在窗边,一言不发。
另一个穿着墨绿色半皮薄礼服的人影走到了席勒后方,他的目光落在了席勒手上的气雾剂瓶上,透过面具眼睛的孔洞观察到眼神的一瞬间,他后退半步。
熟悉又陌生,于是他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