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车启动了,转速很慢,车上的孩子一边双手持枪不断地拿激光打标靶,一边嘴里还发出“biubiubiu”的喊声,每打中一个标靶就会大笑起来。
斯塔克看起来是真的认真了,他计算着激光点歪斜的角度,一次不中也不过多停留,立刻下一个。
席勒也是双手持枪,看起来非常认真,他倒是也没有谦虚,如果说在冷兵器方面他尚有一些人格特质有充足的搏斗经验,那枪这种东西他几乎是没用过的。
前一世他出生的国家禁枪很严格,后来来到了美国,他也基本上是绑架或暗杀,用枪的动静太大了,所以不论是在哥谭还是纽约,席勒都没怎么碰过枪。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不会形成玩枪老手的那种惯有手感。
斯塔克会觉得打玩具枪手感别扭,是因为他也经常去靶场玩枪,对于真枪的手感有个概念,发现没有后坐力,自然会觉得很难受。
但是席勒几乎没有用过真枪,他觉得这又会发射激光,又会模拟爆炸音效,甚至还会震动的枪还是挺好玩的。
于是旅程刚过半,席勒的战绩就碾压了斯塔克,眼看斯塔克的脸色越来越黑,席勒也没有故意放水,而是认真地完成了比赛。
等到轨道车驶向终点,席勒用胳膊肘碰了碰斯塔克说:“三局两胜。”
斯塔克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朝着起点走去,就这样,两人差不多玩了七八局的射击游戏,在这个项目当中花费了整整两个小时。
最后的结局还是席勒赢了,最后走出游戏场的时候,席勒对斯塔克说:“你就没发现吗?影响你的不是枪的手感,是每次射中之后发出的音效,那对你来说不是奖励机制,而是惩罚机制。”
斯塔克深深地皱起了眉,说道:“那太吵了,它们到底怎么能让一把手枪闹出霰弹枪的动静,我头都要炸了。”
“焦虑症的恢复期不宜受到噪音打扰,它们会轰炸你的神经,让你的状态迅速下滑,打到最后,你是不是已经根本就不想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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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席勒的猜测,因为每打一下就会听到巨大的噪音,实在是太折磨了,对于斯塔克来说,胜负欲没有战胜其他的情绪是很罕见的。
席勒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这说明你快好了,焦虑症带来的偏执正在褪去,你开始学会不再牺牲自己的精神和情绪来满足偏执的需要,而是像普通人一样,以自己舒适为第一优先。”
“那么你呢?”斯塔克反问道。
“我对我的偏执感到很舒适。”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摊开手一副你真是没救了的表情。
然后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席勒闭嘴并说:“你要是又把话题拐到你的治疗颇有成效,让我下个季度给你诊金翻倍的话题上,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