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可以把这些人彻底地碾碎，碾成渣滓。

“黄泉的鬼真是太弱了，一点都不让人尽兴啊，你说，对不对？”地三十一停住脚步，轻轻抚摸着唐横刀锋利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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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空白面具的人站在路旁的树荫下，抱着刀冷眼旁观。

她很自然地站在那里，就像乘凉的旅客。若不是地三十一用余光扫到了她，地三十一甚至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空白面具？嘶，让我想想，贪嗔痴妄……你就是传说中只听命于阎王的妄鬼？”见其没有回复，地三十一自问自答。

“不论是判官还是赐名鬼，不论是贪嗔痴还是妄，都听命于主人。”她开口了，声音异常空灵。

“没想到你们鬼有这么多种类啊，哎，对了。你说，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既不被异兽承认，又融不进人类社会，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啊。”地三十一轻笑。

“我们是神的选民，我们才应该是世界的主人。”她缓步朝地三十一走去，走的很慢却有无法阻挡之势。

“八嘎，去死啊！”

沉默的氛围被从地上爬起来的痴九十九打破，地三十一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向后随意挥出一刀。

“铛！”

痴九十九勉强挡住，却被刀身传来的巨力再次震飞，在柏油路上“滑行”几米后才停下。

“我还没跟妄鬼交过手呢，来，让我见识见识最初黄泉恶鬼的实力。”地三十一大笑着逼近妄鬼。

地三十一猛地一刀挥斩，妄鬼抽出刀，扔掉刀鞘，也顺势斩出。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进攻！

“铛铛铛……”

两把刀快得就像是光弧，超越音速而产生的音爆几乎要将耳膜震碎。

空气似乎被锋利的刀锋割开，空间就像被夏日高温烘烤一般扭曲。

二人一再地往上扑，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