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的办事效率很快,来了之后直接就把邋遢男、老实男、平头父子二人带到了派出所,即使小平头还坐着轮椅缠满了绷带。
当然宋书记并没有在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报案,而是在我们学校附近的红旗派出所报的。
虽然报案地点不一定要在案发地的派出所报,但是在案件发生地报警处理起来比较快,更何况我现在还正在红旗派出所呢!
此时,红旗派出所内,还是同样的审讯室、同样的铐子、同样的两个人。
不同的是,现在在审讯室里的感觉完全不同,铐子没铐在桌上,张所长也算是个“老熟人”了。
只见张所长,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后,就不停地在我旁边叹气踱步:“唉!你说说你,前脚刚出去,后脚又进来了,你看看你,咋就不听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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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说起来好像还真挺不好意思的昂,不过张所,您这官升的够快的啊,现在已经是正所长了吧?”我接过水,猛灌两口后,也笑嘻嘻的绕过话题开着玩笑。
张所长轻吭一声,指了指肩花:“代理而已,具体还要听上面的调令呢,对了你小子,打什么岔?!说说你自己吧,到底咋想的?通知你家人竟然一个都不来,还说不管你了!”
“我能咋想啊,就这样呗,这异乡异地的,你该咋判就咋判,该枪毙就枪毙!”听到张所长说我家里人都不打算来,也不打算管我,我也不免有些难过,
听到我这么丧的话,张所长也严肃起来:“笑话!你年龄也不小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做的事负责!事情我也了解,见义勇为是挺好的,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说说你!一个人打了十来个学生,更严重的是搞了个轻伤二级还搞了个轻伤一级,你知道自己最起码要被判多久吗?”
“多久?顶多三年呗!”我摊手表示,虽然三年很多,但是相较三年,我更在乎的是我都要被判三年了,我爸妈还不管管?
张所长冷哼一声,两眼直视我:“你倒挺懂啊!三年,你还没毕业就进去待三年,那青春不白费了?!”
“哎呀,张所!你这比我爸妈还唠叨呢,三年就三年呗,早知道我就摁着偏重伤的程度打了!”虽然张所说的对,但是我现在一点也听不进去。
可能张所也知道我心里的滋味不好受,于是又开始给我想起了法子:“你啊你!真是好赖话也不听了,快点通知你家里吧,看看该赔偿的就赔偿,让那些受害者家属签了谅解书,现在我这给你拖了拖,光给你受理押在这了,还没正式立案呢!”
“嗯?张所?您这是?”听到张所竟然为了我,利用了下职务之便,我也有点懵,因为第一印象里张所长真的是又正直又公正。
只见张所长走了两步,又叹气道:“唉!我是觉得你啊,本性也不坏,就是意气用事,性子急了点,这快意恩仇吧确实是个褒义词,但是在当今可行不通了。当然上次的事也因为有你的原因,所以就这么着吧...”
“啊,那多谢了张所长,可这样您不违规吗?”我有点尴尬的说道。
张所长摇了摇头解释道:“还不算,目前只能说证据不足,而且那些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家属还没来配合我们调查工作呢。”
“那我还是给我爹打个电话吧,他要不来的话,给我请个好点的律师来也行啊!”听到这里,我觉得我的希望还是有的,于是也掏出手机给我爸打去电话。
你要问我为啥打?这特么废话呢!三年笆篱子啊!你要想蹲的话你去蹲!我他么能花钱办了的事,凭啥白蹲三年?!
赔点钱就赔点钱呗,这次就当喂狗了,下次注意打轻点!
可是不管我给谁打去电话,而电话那头依旧都是:嘟嘟嘟,响两声,就提示拨叫的用户正忙。
看着我一脸失望难受的表情,张所长也没说话,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这有熟人吗?让他帮你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