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战马的蹄声在寂静的现场回荡,如同战鼓一般,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目光扫视着周围,群臣在他的注视下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墨瑾深身颤如鼓,嘴唇不由控制地上下敲击,想让自己看起来气定神闲一些,却怎么也无法办到。
抖着声音喊道,“来人,来人,给朕将那些乱臣贼子拿下。”
然而,他的呼喊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个人响应。
墨瑾深站得高,看得远,举目远眺时,才发现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已将整个登基现场围得严丝合缝。
不用猜,恐怕他安排在国都周围的兵早就倒戈了。
这会儿,他的亲随们也早已不知去向。
他就算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有机会杀出重围。
墨北屹从战马上下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墨瑾深走去,每走一步,墨瑾深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八,八皇叔,您应该在北方战场,无召回都,是想造反不成?”
他的声音打着颤,却还想努力装出皇帝的威严。
墨北屹冷眼一笑,“本王何时需你的召见才能回来?”
“就,就凭朕是天子,是皇上,就算你是长辈,也得俯首称臣。”
墨瑾深说得咬牙切齿,身子却抖如筛糠,额头上全是汗。
“天子,皇帝,你好像还没有登基成功不是?”墨北屹冷眸里稍有讥诮之色,看向乌泱泱的人头,向身后的副将吩咐一句。
“周副将,念一念这位准备登基的乱臣贼子,所犯下的弥天大罪。”
“是!”
周副将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告示,面对下方的文武百官朗读起来。
“全体臣民:
今查明淮王墨瑾深犯下四宗不可饶恕之罪。
其一,谋杀先皇。
先皇对淮王墨瑾深寄予厚望,然其狼子野心,竟为夺皇位狠下毒手,谋害先皇,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其二,勾结外敌。
墨瑾深与大梁国暗中勾结,蓄意制造战争,致百姓生灵涂炭,国家动荡不安。
为一己私利,出卖国家利益,实乃罪不可赦。
其三,延误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