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白家能不能保住都难说,若是一直不说,你岂不是要跟着白家陪葬。”
说出此话时,白国勋显得更加颓败,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
白冉将绢帕和玉紧紧握在手里,“父亲,我不能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
而且,墨瑾深不一定能坐上皇位,咱们不能乱了阵脚。”
白国勋听了落下了老泪,“如今整个都城都被淮王的人控制起来了。
今日的早朝,曾不看好淮王的官员,都一窝蜂地倒向了他,某些坚定支持太子的官员,半夜就死在了家中。”
“支持太子的官员应该不少吧!全都死了?”白冉震惊。
“最为重要的几个死了,其余没死的,都吓病了。” 白国勋摇头叹息道。
“为父的一条命,他也随时可以拿去,说是要看你的态度。”
白冉其实心里明白,父亲让她离开,只是以退为进,其实希望她能念及他的养育之恩,保住白家。
确实,她真的做不到弃白家于不顾,特别是知道她并不是白家的亲女儿时,她就更加不能弃之不顾了。
养恩大于天,她不能那么自私。
唯一可以与墨瑾深抗衡的,就只有墨北屹了,可他正与大梁打得如火如荼,根本就分不开身回来对付墨瑾深。
她又应该如何破局?
......
离开厢房时,养心殿内终于出现了几个宫人,全都低垂着脑袋。
白冉想与她们说话时,她们通常都不应声,就好像突然全都变成了哑巴。
缓步走到皇上的床前,为他把脉,抽血,扫描。
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贫血的情况越加严重了,这样下去,最多坚持三天,就得饮恨西北。
思忖片刻,白冉拿出匹配的血浆,为他续命。
不过片刻,皇上的呼吸就稳了不少,苍白的脸稍微有了些血色。
渐渐地皇上有了意识,睁开了眼睛,看到白冉时眼里有了生的希望。
“可有查出,朕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何身体衰败得如此迅速?”
白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您可以说一说,你中毒的过程吗?”
皇上的脸色变得震怒,却并不是针对白冉,而是那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