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要为仇人看病呢?她又不是圣母。
“付侍卫,你应该知道,就算王爷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一定会给他面子,更何况他还在大牢里蹲着。”
付寻向她鞠了一躬,“话是如此,可如今咱们淮王府应该团结一致,王爷不在,您就是淮王府的主人。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侧妃死。”
白冉想了想,终是点了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去看看也无妨。”
白兰没说什么,推着轮椅换了一个方向。
兰芝万分不解,“主子,江侧妃从前没少欺负您,咱不给她瞧病,以免她倒打一耙。
且,现在正是扳倒江侧妃的好时候,没有她,你在王府里的日子才更好过。”
白冉摇了摇头,“你难道忘了,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是一定要离开淮王府的。
去看一看,并不一定会给她诊治。”
照顾江玉婉的仆从加起来二十好几个, 规格高得堪比宫中的娘娘。
见几人进来,没有一个人主动见礼。
花柔领着几人到了江玉婉的卧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娘娘,侧妃她病得厉害,能不能只您一个人进去为她瞧病?其余人只在门口候着。”
“你们的侧妃病得再严重,我也不可能会离开主子半步。”白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花柔缩了缩脖子,本能地感觉她很厉害,小心肝突突突跳个不停。
再伸手敲了敲门,“主子,娘娘回来了,她可以帮您诊治。”
屋里传来了咳嗽声,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咳咳咳,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她给我诊治。”
白冉微微勾唇,准备离开,卧房的门却又从里打开了。
江玉婉正躺在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一个老嬷嬷正坐在床边为她拍背脊。
见白冉出现,赶紧小跑过来跪到了地上,“娘娘,您救救侧妃吧!呜呜呜!”
白冉警惕地打量卧房里的布局,再看江玉婉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确定不像是装的,才吩咐白兰推着她进去。
直到拔步床边,才停了下来。
江玉婉揉了揉心口,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似有得意,似有阴狠。
白冉警铃大作,意识到这里恐怕有一个大坑在等着她。
须臾间,一幅画缓缓移动,那里竟然另有乾坤,是一个通往别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