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这才哆嗦着身子坐起身来,手里的发簪依然警惕地抵着脖颈。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王爷,就算是死刑犯,也应该有申辩的机会吧!
如若江侧妃真是我推下去的,你就打我六十大板,又或者直接送我去见阎王。
但如若不是,还请王爷还我一个公道。
江侧妃的仆人们都说,是我推了江侧妃落水。
我倒想问一问她的仆人们,是如何亲眼看见我推江侧妃落水的。
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双手,却愣是没能阻止我行凶。
难道王爷您没有觉得疑点重重吗?”
方才原主被拖到这里来时,屋里的丫鬟正七嘴八舌地控诉,原主狼心狗肺推了江侧妃落水。
原主百口莫辩, 干脆不辩,又或者已没有力气为自己争辩。
男人拧眉思忖良久, “好,本王给你申辩的机会。”而后吩咐身边的仆人,去将屋里的丫鬟们唤出来。”
“是!”仆人领命而去。
须臾间,几个丫鬟就走了出来,个个衣着华贵,红光满面。
主子过得奢侈,丫鬟们也过得很滋润。
原主好歹是丞相之女,在王府里过得比下人还不如,住王府最破旧的屋子,吃下人们都嫌弃的糙食。
反观江侧妃,住的是奢华的宫殿,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更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不重样。
还真是极致的对比,极致的虐心,极致的宠妾灭妻!
可原主还在痴痴地等,奢望男人分一丁点爱给她。
目光从丫鬟的脸上一一扫过,白冉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你们都看见我推江侧妃落了水?”
几个丫鬟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同时还有一些趾高气扬。
看白冉时,就好像她们还比她高人一等。
“没错,那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们和江侧妃,我们又不可能会推她,除了你还会有谁?”名叫花柔的丫鬟抬着下巴傲慢地道。
平日里王爷对江玉婉柔情似水,对她的丫鬟们也极好,绝对不会相信王爷会责罚她们。
“除了我,就只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