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贺父往日学生和岳家的接济,一家人才暂时稳定下来,只是那宅子终究是收不回来了。
而且贺父伤了身体,不能再教书,而且还要吃药,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饶是如此,贺岭还想趴在哥哥一家身上吸血,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贺闻转去厨房拿了刀,朝着贺岭狠狠劈了下去。
那一下当真是朝着他的命去的,如果不是闪躲及时,贺岭早就身首异处了。
贺岭屁滚尿流地滚了。
这件事情之后,贺岭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在前不久,他又跑去赌坊赌了,赢了两把便分不着东西,誓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结果不用说,他又欠下了自己还不起的赌债。
于是,赌坊又盯上了贺父一家,弟弟欠债,哥哥还钱,这很合理是不是?
怪就怪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贺闻也看明白了,赌坊的人不将他们最后的一丝价值榨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只恨自己上次没有拼死反抗,咽下了这哑巴亏,竟让他们觉得还有利可图。
这次他定然分毫不让!
于是,在赌坊的人又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贺闻拿着刀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赌坊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他们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所以选择了暂时避让,而今天,闹事的人变成了贺闻。
他在赌坊大闹一番,像一只刺猬试图竖起浑身的尖刺,以此证明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然后他就被赌坊的人追了,也就是温绍刚才见到的那一幕。
不过,处于不公平的环境下,人微言轻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再狠再豁得出去,也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这次又将赌坊惹毛了,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不过,温绍插手,事情就要另说了。
手指轻扣桌面,淡淡吩咐:“继续盯着,有情况立刻汇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