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章钟吃人的目光，姚凡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继续道：“当时我也是受了天罗宗老祖的蒙蔽，我与虎谋皮，那些毒丹都是他给我的，我拿到那至宝之后，他就想过河拆桥。”

“我的肉身被他所杀，灵魂侥幸逃了出来……”

“那东西呢？”

“……吃了。”姚凡低着头，不敢看章钟的眼睛。

他能苟延残喘，多亏了那至宝的功劳，不仅如此，服下那东西之后，他还得到了许多传承，其中有重塑肉身的办法，可惜他无法再付诸实践了。

章钟一定恨毒了他，姚凡根本不奢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只求自己不要死得太痛苦。

至于他自爆？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在温绍和章钟的眼皮子底下成功，还是老实一点。

不得不说，身为曾经极光宗的第一天才，他狂妄自负、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但到了绝境，还是识时务的。

比如他和温绍过了一招之后就果断逃跑、发现跑不过就钻玉佩装死……

“天罗宗……”

其实就算姚凡不说，章钟也能猜到一二，这些年天罗宗步步紧逼，大有要吞没他们的架势，而且当年出事之后，极光宗一直试图封锁消息，天罗宗动手的速度却很快。

说是姚凡和他们没有勾当，章钟都不会相信，如今，只是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罢了。

温绍摸了摸下巴，原来还有这件事，难怪剧情中的天罗宗后期也衰落了，怕也是姚凡的意思。

章钟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一片冷寂，他看着这个曾经师门最疼爱的小弟子，真的有点想不明白。

姚凡天赋好，师门花大代价培养他，资源丹药根本不缺，为何他要这么对自己的师门？

章钟知道他晋升化神之后时不时念叨修行变得缓慢了，可是一个等阶比一个等阶困难，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就算慢了一点，但以他的资质，有很大可能飞升，为何就要这么着急呢！

“你啊……”章钟看着他，叹息一声，挥了挥衣袖，姚凡惨叫一声，顿时魂飞魄散。

姚凡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折磨他心中也不会有快感，极光宗现在有更大的敌人——天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