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想想说得甚是在理,只得循着青龙鞭而去。
林子渐渐稀疏,中间一大片空旷之地,偶有两棵矮松,阳光投射出绚丽的光影,直破云霄的高树上传出一阵狂笑,却看不到人影,仿佛高树就是九方灿本人。
那笑声时而远在天边,时而近在咫尺,带着尖锐的咔咔声,侵入耳膜,直击心尖。
似要将脑袋刺穿,把心剁碎,连那松树都震颤起来,震得松针萧萧而下,仿如下了一场松针雨。
小叠也被震得头晕目眩,景炫扔过来两团特制的布帛,让她将耳朵堵住,若不是有灵力,恐怕早就震碎五脏六腑。
片刻后,笑声戛然而止,小叠脑内还在嗡嗡作响,立马结法收回青龙鞭,准备再次应战。
九方灿要墨玉琴和箫,肯定要正面交锋,只是不知阿煦怎样。
蓦地,高树上黑影一闪,远处的平地上冒出一个道人,黑衣长髯银须,目露狡诈,面带轻蔑,正是九方灿。
手里提着一物,瞧那雪白的毛裘,正是阿煦,软绵绵地耷拉着身子,显然早就没了生气。
仿如有利剑插入胸膛,小叠忽觉一口气梗在喉头,疼痛不已,难以呼吸,腿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景炫将她扶住,冷沉道:“九方灿,身为花镜之仙,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九方灿傲气冲天,胜券在握,冷笑:“交出墨玉琴和箫,贫道可饶你们不死。”
景炫冷凛如霜,厉声斥责:“杀了小皇子,要琴和箫都是痴心妄想。”
九方灿仰天狂笑,那声音隆隆传开,似头顶滚过一阵惊雷。
“小兔崽子还没死透,老夫就再送他一程,”
一团白影呼啸而来,景炫纵身接住,却只是一件小儿衣物,惊痛之余,小叠暴怒。
“老妖怪,你把小皇子弄到哪里去了?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