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离座凑热闹,跑向对面的慕容峣。
粟粟还真没拿他当外人,好像见到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一点不打生。伸出猴爪就拨弄食案上的金琵琶,好一阵乱弹琵琶。
还不过瘾,为了摆个舒适的姿势,居然坐到了慕容峣膝上,好似眼前就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场上众人都认得这是孟家小姐带来的猴儿,当然免不了夸赞“好可爱的小猴子”。
男子却不惊不扰,双手抱臂,摄人心魄的眼眸带着风流无匹的浅笑,如桂花酿一般醉人。
阿煦小短腿还不及粟粟的三分之一快,待他噔噔地赶过去时,粟粟已经撩拨了好一阵琵琶。
阿煦一把抱起粟粟,像是对着慕容峣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是漂亮姐姐的猴子,当然阿煦也很喜欢它,想留它做个伴,但是小猴子不肯,老想回姐姐家。”
他抱起粟粟朝小叠这边走,刚走两步又停下。
又似想起了什么,“咦”一声,回过来身,歪着小脑袋将慕容峣一番打量,表情甚是疑惑,问:“你就是漂亮哥哥吗?”
此言说来轻巧,但将臣子称为哥哥,旁边的慕容尚书令大惊失色,唬得不轻,赶紧站起身朝着阿煦连连作揖。
“小皇子恕罪,犬子岂能与龙子称兄道弟,冒犯之处,请恕罪……”
而旁边的兄长慕容岭峭也作躬身赔礼状,唯慕容峣淡定从容,浅笑自如。
仿佛这是别人家的事,与他无任何相干。
阿煦非常大方地摆手,软糯的声音有力而清晰:“慕容爱卿,本小皇子恕你无罪。”
奶母变颜变色地迈着小碎步过来,要将阿煦带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小家伙自然不肯。
“童言无忌,慕容爱卿何必如此,遇上年节,莫要太过拘礼,大家都和和乐乐。”
高位上的皇帝道,又转向奶母,“让阿煦随意玩吧!”
小叠正担心这一人一猴搞出什么乱子,这种顶端场合,又不能随意出声制止,以免失了仪态。
见皇帝如此宽容,才暗暗松口气。
皇上兴致甚好:“峣爱卿如此美丰姿,又文武双全,多才艺,不知定亲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