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炫刚刚换下朝服,内着白底水墨松纹袍,外披广袖阔摆银灰华服,头戴白玉冠,面上带着迷人的浅笑,从容不迫一步步走来,好不风流倜傥。
南武皇看得颔首点头,景皇后疼爱之情不尽言表。
他先朝帝后恭敬行礼,见阿柔缩在朱红琉璃地板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眼里包着一汪委屈的泪水。
心中顿时明了,却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父皇母后唤儿臣来有何要事相商?”
南武皇绷紧神情,严肃道:“太子为何给阿柔吃猴尿?”
“父皇,儿臣冤枉,此事纯属误会,儿臣并不知有猴尿,阿柔吃过后觉着味道不对才晓得。都是那只破猴子捉弄人,实在与儿臣无关。”
景炫赶紧又行一礼,说得义正辞严,声音朗朗,响彻大殿。
“定是太子妃指使炫哥哥这样做,是不是啊?”阿柔满腹委屈质问。
景炫敛去笑意,郑重其事道:“哪里有的事,阿柔就莫要无故冤枉太子妃,茶是本太子亲自泡的,亲自倒的,你都亲眼瞧见。
太子妃一国公主,本性善良得很,坐在旁边连挪动都没有,怎么可能做这等不齿之事?”
阿柔扁了扁小嘴,再搬出一个理由:“肯定是太子妃指使死猴子往杯子里撒尿。”
“那更是冤枉太子妃,猴儿撒尿时,她正在花园里追蝴蝶。我叫侍女将杯子撤下去,她们事忙一时没听见,我也就忘了,不想却闹了个误会。”
景炫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千错万错都是那猴儿的错。
景皇后沉吟半晌,不紧不慢道:
“本宫也想,这定是个误会,太子怎会行如此不雅之事,依本宫看,就将那泼猴撵出宫去算了。”
阿柔咬牙切齿,睁着大眼,泪水如珠颗颗滚落:“不,一定要将死猴子杖毙。”
南武皇没将阿柔指婚太子,心里愧对其母大长公主,见其又哭得那么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喛然低叹:“就依了阿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