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海朱双目如电,紧盯着,不给他任何谬辩的机会。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嗡嗡声忽地大作,目光皆偷偷地瞄向长孙兆。
长孙丞相微微一怔,拿眼尾扫了一眼来子仁,见其面色惨淡,冷汗涔涔,此时正佝偻了身子,以袖拭汗,看来吓得不轻。
心中一阵一阵地瞧不起,好个没用的东西,三言两语,便吓得要尿裤子,但还是不动声色道:
“听闻这个阿凝曾经与成王殿下好过一段时间,后来成王殿下不幸早薨,长公主怜他与成王的那份感情,将她留在身边做宫女。
“想必是因为成王母子生前与皇后娘娘和殿下那些恩怨纠葛,这个阿伶素来与长公主不甚和气,而且还是已故民女孟清叠的妹妹,定是对皇室心存恨意,为泄愤编造谣言四处散播在所难免。”
君臣直言相对,殿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而压抑。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储君,一个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文武百官一个都得罪不起,全都屏了呼吸,静观事态。
海朱犀利的眼神将二人来回扫视,一个胆战心惊,唯唯诺诺;一个泰然自若,神情淡定。
半晌方才“噢”了一声,点了点头,作恍然大悟状,蓦地剑眉一挑,眸色刺人。
“不过,本太子却听到了另外一番说辞。”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各自垂了首,拿眼暗自偷瞟同僚。
迫人的窒息笼罩着殿堂,只怕今日散朝有些耽搁,就此丢官罢职事小,招来杀身之祸可就事大。
此时,偌大的朝堂上,坦荡荡的君子一派正义凛然,长戚戚的小人便心怀忐忑。
长孙丞相身子一僵,只在一瞬,便重新昂了首,傲然相对:“臣等愿洗耳恭听!”
“把人带上来!”威严的声音贯穿大殿。
目光齐整整的瞄向殿门首,胆小者身子一抖,但愿别牵连上自己才好。
长孙丞相一个激灵:莫非、莫非......,此事算计得天衣无缝,不应该出岔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