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原本气得铁青的一张脸,此时却挤出阴森可怖的冷笑,口气听起来却很温软。
“冷洛,我一向待你不薄,堪比自家的女儿都好。只要你把从孟氏套走的钱悉数归还,我就既往不咎。”
“但是钱不在我这里,纵然我想还你也不成啊!”冷洛无可奈何地说。
孟怀远面上如结了层寒霜:“冷洛,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何如此加害于我?”
“我看啦,不提醒你,你还真忘了从前的旧事。”
冷洛长声拉调,又抬眼审视了一众面色不善之辈。
“好啊!趁着这里人多,都来好生听听孟老爷光辉灿烂的旧历史,让大家换副心境也是不错的。”
孟怀远心中一凛,沉着脸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冷洛冷笑出声:
“十八年前,北部边陲的一个小镇,你在那里干了什么天打雷劈的缺德事,不会全忘了吧!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尔后目露痛恨,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我可是一辈子都记得。”
孟怀远愕然,再细瞧眼前女子,那眉眼果然有几分眼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面上青白交错瞬间,一声命令:“你们先退下去。”
见厅内再无别人,孟怀远那双冷森森的眼里迸射出恶狼般残忍的幽光,似要将人抽了筋剥了皮,恶声恶气地问:“你到底是陈家什么人?”
“陈家的女儿,”冷洛一字一顿道。
“原名陈冷洛,只不过家人都叫我晨儿,因我辰时出生。
那时你可是咱们陈家的常客,没想到我爹却引狼入室,今日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眼前的冷洛就是当年的那个叫做晨儿的小女孩,孟怀远委实吃惊不小。
俄而,发出一阵长声怪笑,瞠目切齿恶狠狠道:
“陈冷洛,任你怎么蹦跶,还是釜底游鱼,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