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走进景府大门,管家迎上前,恭敬地向二人一礼,说:
“少爷,阿柔姑娘吵着要见您!”
景炫停下没说话,只看着小叠。
小叠笑道:“我先去把花插好,要不快渴死了。”
说完转身,像一抹轻云飘过,再看,已隐入了花木楼台中。
“吃吃”的声音很熟悉,小叠循声望去,背阴的假山上,四面曲水环绕。
高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跷着二郎腿,半卧半躺,左手执一书卷,悠闲自在地嗑着瓜子。
小叠说:“我瞧你当真是闲得很,去,把这束花收拾好。”
高下抬手就接住,转身踹了粟粟一脚,训道:
“别光顾着吃,去,把花收拾好。”
粟粟瞪着圆圆的大眼无辜地瞧着,接了扔来的花束,蔫不耷几地走了。
“那日在灵谷山,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了吗?”
小叠问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给他说谎的机会。
高下不出声,双眼不停地眨巴着。
一大一小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对视,半晌才幽声道:
“那次哥哥伤得很重,修为损失过半……”
小叠仿佛当头挨了一棒,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惶然地瞪视着。
高下像见了鬼,回身跃上假山,逃到另一面,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小叠愣在原地,脑子里是理也理不清的一团乱麻。
蓦然回首,花树下,男子锦袍华服,长身玉立。
小叠心情复杂,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过去,想窥探出一丝曾经受伤的痕迹。
当对上那双深湛冷冽的双眸,想问的话全都梗在喉咙。
他转身沿着鹅卵石径而去。
小叠远远地落在后面,瞧那翩然而去的身影?
怎么看都与先前一模一样,莫非这些日子又修炼了回来?
“炫哥哥,你不是说有要事待办吗?怎么还和她在一起?”
前面阿柔挡住去路,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吊在脖子上。
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神却是极其怨毒地掠过景炫发鬓射向小叠。
旁边的婢女慌得六神无主,急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