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不由分说拽起她的胳膊就走。
“不会。”
一处废墟后,危月解开拴住的马。
梁婠被他扔到马背上,拎起她的同时,他眉头轻蹙了下。
梁婠笑了笑,语带嘲讽:“你这是伤没好,还是回去又被你主子罚了?”
危月没理她,戒备地朝后看了眼,驾着马一路往北走。
直到汾河边,他带着她上了一条渔船。
划船的不是他的同伴,而是一个老渔夫,头发花白,黑瘦的模样精神抖擞,就是耳朵有些背,跟他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梁婠坐在船舱,旁边放着一套衣衫:宽袖褶、缚袴、麻履。
换上衣服,包上头巾,谁还能认出她?
梁婠冷笑着换上,真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全。
看一眼佩囊,又看一眼舱门口,快速倒出里头的东西分别藏起来。
等危月再进来的时候,梁婠百无聊赖跪坐在案几前,单手支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危月端了碗鱼汤丢到她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
早晨出来的早,现在又过了晌午,她确实饿了。
梁婠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毒,确定没有异样才端着碗用起来,完全不理会对面人抽搐的嘴角。
“你——你还怕我下毒害你?”
梁婠眼皮不抬,咽下鱼汤:“防人之心不可无。”
危月表情一僵:“你不是说信我?”
梁婠放下汤碗,凉凉地看他:“人心难测。”
危月稍有迟疑道:“其实,我……”
“身不由已嘛,我知道。”
梁婠点点头,转头去拿佩囊,从里头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案几上,推到他面前。
“我也不白吃你这碗鱼汤。”
危月倒吸凉气:“你——”
梁婠顺手拿起佩囊朝窗户丢出去,然后再看他:“这是能解你身上毒的解药。”
危月愣愣看她。
梁婠转过身,躺去毡子上,拿背对着他,闭起眼休息。
忙碌一上午,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