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黑甜,再醒来破庙里只有危月,盯着她的眼睛幽深莫测,是审视、也是揣度。
梁婠仿佛没察觉,越过他好奇看向门口:“你的同伴呢?”
危月眉眼很冷,口中难得耐心解释:“尾火一夜未归,斗木去寻他了。”
“哦。”
梁婠淡应一声,收回视线,不再关心闲事,先整理仪容,再收拾包袱,随时做好要出发的准备。
危月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离开片刻,始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眉宇紧锁。
梁婠装好几乎没吃两口的干饼。
“你不好奇尾火去哪儿了吗?”危月蹲在了她的面前。
梁婠疑惑抬眉,眼神无辜:“我为何要好奇?”
危月冷目灼灼:“为何故意在他们面前假意亲近我?”
梁婠不觉得危月是个傻子,相反他很警醒。
昨日她虽没有大胆过分的言行举动,但藏在细枝末节里的含糊,只会愈加叫人误会。
前两日两夜的独处中,他们本就在互相观察。
梁婠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假意?同他们相比,我确实与你更熟悉些,怎么就是假意呢?”
危月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如寒星的眸里划过一道杀意。
梁婠不反抗:“难道我不该害怕他们吗?”
危月眸光加深。
梁婠无谓地冲他笑了下:“危月,你同他们不一样,我信你,但不信他们。”
她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
视线触碰的一瞬,危月的心跳了下,慌忙移开眼的同时,手上也不自觉松了力道。
“危——月。”
门口有人匆匆踏了进来,骤然见到两人亲近的姿势,脚下一顿,未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
危月丢开手,起身看向斗木,不打算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还是没见人?”
斗木站在门口,扫一眼低头坐着的女子,对着危月叹气道:“起初我以为是遇到官兵,可出去探寻一番,并未见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不知他究竟出了何事。”
危月沉默片刻后,道:“不能再等了。”
斗木无奈点头:“我们也只能留下记号,边赶路边等他。”
听他们如是说,梁婠拎起包袱往门口去。
危月清除他们留在这的一切痕迹,而斗木则环视破庙,准备寻一处隐蔽的地方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