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眼里却是欲拒还迎。
唇舌勾缠,像蓄意燃了把火,轰的一下,心底克制、压抑许久的火焰顷刻被勾起,转眼火海一片,将人吞没,无法思考。
梁婠仅凭残存理智闪躲。
宇文玦离开一点儿,垂着眼看她,低哑的声音带着诱哄:“乖一点好不好,我很想你的。”
他托着她的后腰,黑眸中的冷酷早已消散殆尽,红着眼圈,又是委屈又是温柔。
目光相触,梁婠的心像被击中,再也硬不起来,酸软又无力。
她沉默着,垂了垂眼。
宇文玦眼带泪花,笑了下,唇再次覆了上去,全然不顾在场众人,忘情缠咬,带着厚重的、化不开的深情与悲痛,吻得那么深、那么狠。
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梁婠闭起眼,虚扶着他的肩,承受着、回应着。
本以为他餍足后就能放了她,不想她越回应,他越用力,久缠不放。
梁婠头昏脑涨,腿脚发软,有些站不住。
就在她几乎要闭过气时,宇文玦终于放开了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被逼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叹息:“婠婠,我说了,你骗不了我。”
深邃的黑眸柔情满满,仿佛要把她溺毙。
宇文玦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放软了声音:“为何要狠心说那些话?在屏州时,你就骗过我一次,这回你又想背着我做什么?”
梁婠微喘着移开眼,默默叹气,心里说不清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宇文玦抚着她的脸,轻叹。
“罢了,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回去的路上,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想,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一直想不好,我就让你想一辈子。”
他说完看向尉迟渊:“砍下他的头颅挂上城门。”
梁婠心头一紧,思绪纷乱。
高潜的眸光已然阴郁到极致。
萧倩仪急道:“宇文玦,为何不将他抓走,用来胁迫齐国?”
宇文玦望着梁婠没说话。
梁婠知晓他心中明白,用高潜威胁不了任何人,大齐最不缺的就是等着做皇帝的人,他们杀了高潜,除了正好给人腾位置,最多引得齐国内部争抢皇位,再不会有任何作用。
对宇文玦来说,内乱更有利于他行事,然高潜与她命牵一线,尚不能死。
可带着高潜上路只会祸患无穷。
梁婠扭过头看向高潜,他也定定看着她。
眼见尉迟渊上前就要动手,梁婠拔下发簪,抵上自己的脖颈:“等等。”
宇文玦不可置信瞪着她:“你竟拿命要挟我?”
梁婠抬起头,目光平静:“对不起,我也是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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